笛梵的脚腕是好了不少,但脚腕上起了淤青,还是颜色很深的那种,和她周围雪白的皮肤成了天壤之别,淤青更为醒目。
裴守易盯着笛梵的脚腕,眉心皱起,脸色微微沉下。
笛梵从袋子中拿出药膏,边拧药膏盖子边说,“这个药膏效果还不错。”
“管弦鸣给买的”裴守易温热的大手覆在笛梵的脚腕上,盯着笛梵手上的两支药膏一会,从她手上拿过来。
“嗯。”笛梵并没感到惊讶知道裴守易肯定看到她上了管弦鸣的车
裴守易拧开药膏揉在手心,覆在笛梵的脚腕上,淡淡的解释“老韩说在十里河那边看到你上了管弦鸣的车。”其实是他自己看到的,裴守易要面子不好说。
今天他在十里河一家有名的餐厅宴请几位材料商,吃完饭出来正巧看到笛梵上了管弦鸣的车。
他当时真有一股子冲动闷头小子的冲动,揽住管弦鸣的车。
但笛梵有项目需要和中南合作,胜远现在处于在瓶颈区,在国内电子商务平台是管弦鸣的领地。
裴守易不能搅了笛梵的计划。
再者管弦鸣是个君子。
管弦鸣对笛梵是个什么意思,裴守易七年前就再清楚不过。
当初就因为他知道管弦鸣对笛梵有那层意思,他出于私心,不让笛梵负责接洽管弦鸣的项目。
被笛梵误以为是她做得不够好,他才不让她负责。
他想要解释,失了机会。
现在想起来,绝到底还是笛梵绝。
走的时候,身姿笔直又潇洒,一点留恋都没有。
又有什么办法,他裴守易就犯贱,就喜欢这种没良心又冷血的女人。
冰冰凉凉的药膏在裴守易的手掌心再到笛梵的脚腕上,笛梵能很清晰的感受到裴守易手心纹路和轻微的茧,笛梵呼吸紧了些,忽地痉挛的蜷了下脚趾。
裴守易感知到她的动作,手顿了下,温热的大手直径掌控着笛梵整个脚,轻抚着,别有意思的淡笑,“别乱动,药还没涂好。”
“”笛梵感觉又痒又麻,不止是脚,还有内心,被裴守易如此一言,笛梵难以自容的红了脸。
裴守易这话没错,他握着笛梵的脚认认真真的涂药,没有任何不礼貌的行为,然后就听他淡淡的说,“药不多了,等会儿经过药店我重新去买两支。”
“”笛梵好笑,明明还有大半支,这叫不多了
裴守易给笛梵涂好药,抬头说,“去吃个宵夜吧,挺饿的。我知道一家歇业晚的餐厅,我去过几次,菜色还不错。”
笛梵动了动唇瓣,言未及口,裴守易便笑说,“笛梵,你别忘了,你还欠我好几顿饭呢让你请我吃个宵夜,你这副为难的样子真的好吗”
“”她确实欠他诸多次饭,理亏,人家都这样说了,她还能怎么说
车子起步,笛梵注意到裴守易车载屏幕暂停的财经新闻,播报时长两个小时,剩余四十分钟。
笛梵明白裴守易先前回的那句大半夜的在你公司大楼下,你说我做什么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特意过来等她的。
笛梵侧头看去平静的夜,什么也没想,很寂静。
经过一家药店,裴守易真的按照管弦鸣买的这个牌子买了好几支药膏,还买了另一个牌子,“这款效果更好。”
“”笛梵。
起初笛梵以为裴守易说来过几次,只是随意一说,没想到裴守易和店里的老板非常熟,店面不是那种很大的店面,很平常,环境很好,装修很有格调。
这个时候了,店里人流量还挺大,挺热闹。
笛梵跟在裴守易身后进店,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匆忙忙的迎上来,娇憨又羞涩道,“裴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