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养了多少鸡鸭、猪牛。一般不谈哪家存了多少钱。
让颜永农反感的是城里人的傲慢与冷漠。最可恨的是这样一些人,住在城里的天数屈指可数,脚上泥巴未掉手上还散发出牛粪味,或者他们的父母兄弟正当着乡巴佬的这样一些人。他们穿起西服操起洋夹土的普通话就人模人样地做起城里人来,眼睛长得额头上,瞧不起乡下人。当你面对面向他问路时好像你说的话携带臭气熏了他鼻子,他把脸拗向一边斜着眼看你,你就是那么让他不屑一顾。当他用‘是’回答你时,声音不是从口里吐出来的,而是从鼻孔了里省出来的。他们拿手接你手中的钱时用两个指头来夹的,生怕沾到了你手上的污垢。
“这些人啦自命不凡、自作高贵、自以为是,其实你们吃的喝的穿的哪样不是出自农村,不是千千万万个像我这样的泥巴腿子一手一脚弄出来的?你們鄙视乡巴佬,嫌这手脚脏,难道脏手脏脚摸过的粮食、棉花就不带着脏吗?”颜永农好气呀。
还是我们乡下人厚道待人热情,你走到一个生地方碰到的人不管认不认识,问路找人总能得到热心帮助。人们会不怕麻烦带你去你要去的地方,帮你找到你要找的人。哪怕他们肩上正担着担子,手里正举着锄头都会搁下。万不得以不能亲自带路,那他们会像描地图一样把你要到的位置描述给你,让你不走半步重返路准确无误找到你要找的地方或人。
对待生人尚且如此热情,熟人之间更不知有多亲热。人们在路头路尾相遇了不打个招呼会引起猜疑:这是怎么啦,见面当作不认识,是不是之前什么地方有所得罪?
打招呼的语言一律是很简单的问语,路上相遇兴问:“哪里去呀?哪里来呀?”吃饭前后的兴问:“吃饭了冒?”这些问话不需要真实准确的答案。答的人只要顺着回应:“就到前面去,就从前面来。”“吃了”。有时打招呼完全是明知故问没话找话,明明看见人家肩上挑着粪桶还要问:“挑粪呀?”回答的人一本正经地应:“嗯,担粪”。这打招呼闹出过许多笑话。比如看见人家蹭在厕所也问:“吃饭了没?”上一阵见人家怒气冲天这阵子见人家心平气和了就问:“没气了?”
不管那些招呼语恰不恰当,好不好听,人们乐意互相见面问候。一天见面十次打十次招呼不觉厌烦,十次见面只打九次,那一次就让人见气、让人见怪、让人反省自己有无过失。
顏永农习惯于家乡的风土人情,因而他在城里一时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回家的愿望刻不容缓,迫切要见亲人、朋友。把积了满满一肚子话向他们倾诉。(记住本站网址,om,方便下次,或且百度输入“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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