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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没搭过巴弦连吃国家饭的亲戚都没有。今天能攀上这高官是我们家祖上积了德积了福。福给你一人享,我们只是跟着沾点光罢了。”

    母亲的话:“你嫁进了那一家这一生的铁饭碗端稳了。太阳晒不到,雨儿淋不着;不用没轻没重地担担挖挖,不用劳碌奔波,站着有吃坐在有穿。将来在他家开枝撒叶了(生孩子),他们还要请人把你当太婆服侍,请保姆带娃,看哪个有你这重的命啊!还不只你一个人好将来你的后人都跟着讨好,他们一出生就是国家的人,吃商品粮,享受政府的优惠。长大后坐办公室拿国家的的钱。”

    哥哥的话:“他不是有点毛病,还到这山旯旮找你?凭他爸的牌子,县里的好姑娘不随他挑?再说你跟他旗鼓相当,你长有一双好看的大眼睛可认得几个字,没进过学堂门,一个睁眼瞎。安排你当出纳只怕你钱都不会算。不过他们会让你去进修,请老师带你。我跟你提个醒:你还磨磨蹭蹭别人只愁抓不到手。”

    在这一片赞歌的海洋中,这艘婚姻之船跑了舵才怪!

    然而三十多天的城市生活完全改变颜永农三十多年的看法。他体验到在城里生活不合适、不习惯、不自在。老话说绝了:井里的青蛙说井了好。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家的狗窝。颜永农在城里呆不住了,心归到了拖木埂,想着家乡的种种好。

    他开始找这座城市的差、不满和看不怪、听不怪的种种不是之处:

    街上黑成蚂蚁的人让不开路,步子迈不开,常常侧着身子让人。相碰、绊人的事层出不穷。颜永农想不通:哪里来的这么多闲空人啊!一个个长得油光水嫩,穿得豪光闪亮,吃了不做事一天到晚在街上逛,全是一群寄生虫!

    骑自行车的要在人缝中穿梭就得紧摁着铃开路,嘀呤呤响成一片。一辆接一辆的各式汽车轰隆隆驶过,司机还嫌不够热闹,像弹钢琴一样弹着喇叭,振耳欲聋气笛声盖过人声、铃声,耳朵都给震麻了。真不知道城里人的耳鼓膜是铜打的还是铁铸的这么经事。

    不光耳朵吃亏,眼睛、大脑、四肢可受累了。给人让路尤其给车让路眼要急腿要快,稍一迟钝汽车在你面前来个急刹车,司机从玻璃窗里伸出脑袋骂:“找死!眼睛长到脚板心上去了?”一阵惊心动魄之后颜永农对司机的责骂非但不生气,反心存感激。若不是他驾车技术高,不知还有没有个健全的人回家过年。

    他想到了家,家乡那令人心旷神怡的天籁之声,天刚麻亮窗前树上一群喜雀“叽喳叽喳”对嘴,直叫唤到人推开窗户为止。中午太阳光越猛这里那里的知了扒在树上、茅草背面狂命地不换气地叫着“呼急呀”,此起彼伏。只是夜晚上床时那如潮的哇声吵得人难入眠,但想到它们那香甜可口的美味时,又心平气和了。

    在家里走路只要用眼角的余光瞄一下地面不要叫凸突的石头跘了脚,有沟有缺的地方步子跨大一点。眼睛哪像在城里是用来受罪的?享受都来不及呢。看,路边野花丛中蜜蜂缠绕着彩蝶飞舞着;山涧中波光粼粼、鱼儿穿梭;山坡上牛羊追逐-----。多好的一幅田园美景啦!

    在城里人离不开钱就像鱼儿离不开水。吃饭、喝水不掏钱只得讨。住宿在街头墙下、马路边、广场上才不用花钱。连上厕所都得花两毛钱,颜永农暗自好笑,活到这年纪只知道花钱买进没见过贴钱卖出的。回去把这事讲给家里人听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在城里說起上厕所真是个*烦。酒楼、饭馆、小吃店张开眼睛可见,可厕所找煞人,跑几条街都找不到一个厕所,并且藏在旯旮处。那次小孩要小便,颜永农带着他东街找到西街没找到,小孩急得用手捏着自己的小鸡:“我憋不住了,把尿拉到裤裆里嘎!”急中生智颜永农就在转角边装着点烟的样子挡住孩子让他把尿淋在墙上。这种不正当的行为不能经常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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