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行动科所有的办公室亮如白昼,所有人都在紧锣密鼓的检查武器装备,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大战来临之前的紧张气氛。
张炎的副队长办公室也不例外,灯下,他正在来回摩挲着飞豹的全身像,不停的回想宋齐交代的每一个细节。
纸上的飞豹,看上去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高高瘦瘦的,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墨镜,头戴一以前他还有些吊儿郎当的话,从昨夜起,他开始以一名中华人民共和国首都地区某派出所党员民警的身份严格要求自己,不到最后一刻,决不罢休。
他心中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在行动科各级官员举行的讨论会上,他力排众议,极力劝说众人继续干下去,并在私底下成功说服了科长赵玉林,赵玉林一方面深受张炎身上这股子闯劲的鼓舞,他从张炎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年青时的影子,另一方面,他做事喜欢有始有终,即使他不干下去,处长那里也可以想个理由搪塞过去,但这次行动的计划是他报上去的,如果这件事有头无尾的话,以后处长会怎么看他?畏难,无能,还是好大喜功?
因此,赵玉林在第二次讨论会上当场就定了调子:继续干,干到底,谁不干,谁下岗。
众人不敢违抗科长赵玉林的命令,又慑于张炎的特殊背景,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干下去,不过,他们心中仍然不抱多大希望,甚至可以说完全不抱希望,在他们的逻辑里,前方就是一条死路。
张炎看在眼里,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不发一言,不管怎么样,这些人干总比不干好,哪怕是磨洋工,混日子!
表面上,一切都似乎在朝更坏的方向发展,直到第五天,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传来了!
不过,提供这个重要信息的人,却是张炎始料未及的!
这人竟然是史上第一猪队友青田太郎!
这天上午,张炎带着几个行动队员和警察正在盘查东城区的一家蛋糕店,这时,一个行动队员风风火火、满头大汗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长……长官,青……青田太郎说了个重……重要消息。”
“你小子让狼捻了,慢慢说。”张炎佯怒道。
“是!长官!”
行动队员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即挺胸立正。
“这就对了嘛!作为一名特工,要有点大将风度,泰山崩于前也要面不改色,明白吗?”张炎严肃的说。
“是!多谢长官教诲!”
张炎满意的点了点头,沉声道:“青田太郎说的是什么消息?”
“他说青田家族的男人都有鱼鳞病。”行动队员非常流利的说道。
“什么?家族性鱼鳞病!”
张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让那个行动队员说了一遍,几秒之后,他的脸上荡起了一丝丝微笑,心道飞豹,我就不相信你狗日的连药都会去外地买?
鱼鳞病在空气干燥的八九月份会加重,而且,这种疾病发病的人很少,飞豹要么自己去买药,要么派人去买药,所以只要去南京城的各大医院,诊所查验一番,就可以得到飞豹的蛛丝马迹,很显然,飞豹或者派去的人更可能去诊所这样的小地方。
张炎想到这里,自然是喜出望外,急忙把这条重要的消息上报给赵玉林,赵玉林不愧是聪明鬼精之人,一听就明白了,立即命令各个小组重点盘查各自区域内的医院和诊所。
死路片刻之间变活路,原本不抱希望的人顿时斗志昂扬,干劲猛增,似乎已经嗅到了飞豹的气息。
上午,赵玉林的命令下达,下午,张炎就迎来喜讯。
“喂?张老弟,你在哪儿?”电话那头的赵玉林略显焦急的问。
“科长,我正在东城区警察分局查几家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