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一灯神主金像破碎的消息像是插上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尚明村。
那些平时在吴家面前战战兢兢的村老,不禁暗中长出了口气,只是表面上肯定不能表现出来,都哭丧着脸,前来拜祭。灵堂就设在前厅,而后厅则空出了一个房间,一些白发苍苍的老头子,都在拜祭后,被请到这里,这些都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一起请了来,重新划分利益。
虽然可以不请他们过来,但根本没用,吴家失势,他们肯定会私下密议,依然可以瓜分吴家,还不如一起请了,将话说明白。
老夫人坐在主位上,脸色苍白,不时的咳嗽几声,没了一灯神主这个大靠山,现在连精气神都仿佛被抽空了。
一个老家仆在一旁站着,看着两边座位上的村老,心中叹了口气,知道都是些饿狼似的狠角色。
果然,两方人争议一番,老夫人几乎没有话语权,吴家被彻底瓜分,连村长之位也被夺走,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一行人出了吴家,一人就冷笑:“那老东西活着的时候,仗着一灯神主的威势素来横行霸道,有此下场,实属自作孽啊!”
周围几人也点头,说着:“别的村子,就算有点龌龊,也是在暗地里,哪像这个老东西,吃相着实难看,以前连其他村民的田地都敢明目张胆的霸占,收到自家。对村里有些修炼资质的年轻人,也多是打压,不肯推荐他们入核心神庙修炼,终于有此报。”
又一人叹着:“只是这神主之事,大是可忧!”
“哼,有什么可担忧的。”一个老人接口,说着:“那神庙里供的一灯神主,是吴家的护身符,吾等多次诉苦,上面连个屁也没放,更是只顾着吴家人,世代授予吴家人村长之职,你再看看,我们这些人,年轻时出村狩猎时,都时有出事,就他家,屁事都没有,这等偏心神灵,不要也罢!”
说完,一个身着华衣的老者说道:“但此事,也大是可虑,吾尚明村可是树敌不少,如今没了神灵护佑,以往进入核心神庙修炼的村民更是没了音讯,没有强大的力量震慑,那些被我们镇压的势力可不会乖乖的待在原地,我们还是需要早作打算为上。”
这时,一个最为老迈的村老颤颤悠悠的说道:“这事也不难,现在一灯神主了无音信,吾等只能再请个神灵,来庇护我们了。”闻言,众人一惊,尚明村世代供奉一灯神主,老者此言可谓诛心,一个老人说着:“这办法可是绝户计,要是一灯神主没事,怪罪下来,这如何是好?”
那村老看着周围众人,笑的说道:“放心吧,一灯已灭,再无可忧,而且,你们会答应的。”说着,村老的眼睛中有神光流转,仿佛一个吞噬心神的漩涡,周围的几人忽然一阵恍惚,愣了愣,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
但此时,这几人面无表情,仿若几个木头人一般,眼睛里没有一丝神采。
“哈哈,好了,这是我们从吴家那拿回来的两百亩地,老朽都不要,你们商量下,分了吧!”顿时众人一片欢呼,但表情僵硬,眼睛里没有一丝喜色,这村老心里暗叹,不要怪我,你们这群老东西,太过顽固,说服你们太难了。
当下众人将田地瓜分完毕,总算众人雨露均有,都没落空。
第二日,村中几位村老就以村长之名义,宣布废除一灯神庙,迎立新神。
又吩咐所有村民,建筑修整神庙,再择吉时请神入庙。
这几日神像破碎的消息早已传遍了整个村子,没了神灵庇护,村民们都有些心里惴惴,听得要请新神前来守护,倒都欢欣鼓舞,别管是什么神灵,现在他们心里急需一个依靠,出于这个心理,村民们办事都勤快不少。
只有吴家和少数人反对,毕竟一灯神主是吴家的靠山,现在换上新神来供奉,还不知道要怎么炮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