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新收拾收拾一个人去了丹东,那边西红杮产量大,品种好。。
从家里出来到坐上火车,刘桂新心里有点忐忑,也有些兴奋,但更多的是希望。
对这个家的未来的希望。
五个多小时,火车到达丹东。
西红杮的种殖在这边已经形成了规模,城边上一大片一大片的农田,红彤彤的西红杮一颗一颗挂在枝秧上,远远看去就像一片小灯笼,充满着喜庆。
这些都是没有‘主’的东西,价钱合适先到先得,农民帮着摘了装筐,按筐收钱。他们不管你是谁,给钱就拉走。
刘桂新都已经打听明白了,大概的价钱,车从哪里雇多少钱,筐从哪里买多少钱,摘果装筐多少工钱,但还是有点不放心。
去雇车的地方看了看,谈了几辆车,又去找卖柳条筐的地方看了看,挨家打听了一下价格讲了讲价,这才心里真正有了底。
在城边找了个小旅店住下来,在路边随便找了点吃的糊弄一下肚子,她这才出城去看果子。
东北这边管西红杮叫洋杮子,类似这样的称呼有很多,洋火,洋钉,洋枪,洋烟,概括了所有从国外传过来的东西。
只有葵花籽没这么称呼,而是叫‘毛嗑’,毛子嗑的。缘于苏联老毛子那边的人喜欢吃这个东西,国内的原种,包括原产地北美那边实际都是从俄国引进的。
这会儿的西红杮还不是后来那种‘坚果’,可以随便运输折腾。
这时候的西红杮还都是东北老原种,果实大而多汁,酸甜适中软糯易化,是完全可以当水果吃的,不好的地方就是不好运输,熟透了就是一个大水泡,不耐压也放不久。
所以采摘的火候就非常重要,装筐也要格外小心,不能弄破了。
刘桂新背着兜子顺着一望无际的农田逛着看,熟透的果子只适合在本地销售,拉长途要选刚成熟的才行,太轻的泛青,太熟的就软了。
一直到了下午,她才终于下定决心选好了一块地。
逼着她下决心的是另外过来收货的人,这大半天她已经遇到四五伙了,有男有女,都是两三个四五个人一伙在到处看,好在这个时候的农民淳朴,不会坐地起价,谁先给钱就是谁的。
一块地,不可能成熟度完全一样,有熟的早的,有熟的慢的,挑地就是找那些普遍适合的,其实也是撞运气,一片地有那么大,不可能一株一株去看。
选好了,交定金,然后去联系车和柳条筐。
忽然感觉做柳条筐这个生意真的不错,不用出来跑不用推销,也不愁卖。
筐的数量是地主给估的,人家年年卖年年装比谁都有经验,刘桂新也信。他没必要骗人。
车定好,柳条筐买妥,刘桂新就像打了一场仗一样,心里一下子就落底了,充实了,没有了忐忑和疑虑,回到小旅店洗洗倒下就睡着了。
太累了这一天,从昨天到这会儿还没睡个囫囵觉呢。
第二天一早,她早早就起了床洗漱,随便在路边吃了盘子就赶往包下的菜地。
到了地头,地主已经在这里了,正指挥着几个人清货场:就是在地头路边清理出一块停车摆货的地方,把这块地方的西红杮连根拔了,把地面平整一下。
“大哥,连摘带装得什么时候?”刘桂新走过去问地主。
“时间哪?得一两天,我尽量让他们快吧,你这两大挂呢。放心吧,我给你催着点,肯定帮你整规矩了。”
“嗯,谢谢你了呀大哥,我头一年整,心里一点底也没有。要是行我以后年年来拉你家货。”
“那可挺好。”地主笑起来,脸上的禢子一道一道的:“那我也就有底了。种的越多心里越没落啊,从地里刨食就没个谱,什么都是老天爷给才行,刮阵风都担心好几天。”
“那到是,我也是从山里出来的,我爸妈也是靠种地活着,从小没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