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朝他们投来视线,甚至还有人吹口哨,舒苒疼得忘记了方向,却也注意到了这一幕。
“我可以自己走的。”
傅易青冷脸看着前路,嘲讽出声,“你是想爬回去,浪费我的时间?”
一听到“时间”这两个字,舒苒就主动认了输,不再要求傅易青放下她。
快到房间时,傅易青让舒苒拿出房卡。
处于痛苦中的舒苒更慌了,“我的房卡还在冰场更衣室。”
傅易青垂眸看她一眼,她心虚地躲开了视线。
傅易青仍旧没有停步,直接经过她的房间,径直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房卡在我胸口的口袋里。”
舒苒愣了愣,才明白傅易青的意思。
他要让她在他房间休息。
舒苒侧过脑袋,探出左手,虽然隔着衣服,可夏天的衣服布料薄,就好像直接接触了他的身体,她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为防被傅易青察觉到她的异状,摸到房卡立刻收手。
“滴”的一声。
傅易青转动手腕按下门把,顾不上关门便将舒苒放到床上,替她盖上被子。
虽然舒苒在出冷汗,却又时不时觉得热,大多数时候又时冷时热,她刚要掀开被子,就见傅易青从浴室出来,手上拿了块毛巾,递到她面前,“我没用过。”
舒苒接过擦了擦汗。
他问,“还很疼?”
舒苒点头,却又摇了头。
相处这么久,傅易青了解舒苒,她向来懂事,不想让任何人为她操心,可她越是这样,就越让关心她的人为她担心。
“我该怎么做?”
舒苒没听明白,对上那双酝着浅浅担忧的眸子,忽然明白过来,“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
她的头发也被汗水涔湿,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上来似的,说话气若游丝,虚弱不堪。
傅易青让她好好睡一觉便离开了房间。
舒苒这才发现自己忘了让他帮忙买盒止痛药。
有时候睡觉也是一种很好的止痛方法。
舒苒闭上眼试图入睡,疼痛让时间变得格外漫长,睡得迷迷糊糊中,隐约中仿佛听到了开门声,然后声音到了耳边。
因为意识重回现实,痛觉又清晰了起来。
“舒苒,睡着了?”
傅易青的声音温柔得像是变了个人。
她微眯着眼睛,幽暗的光线下,她看到傅易青恍然间有一种许久没见的错觉,愣神半秒,傅易青扶着她的背脊坐起,“酒店没有红糖,只有热水,喝口热水再睡。”
只醒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舒苒的脑门上又积起一层薄汗。
热水从喉咙口倾倒而下,向身体四处传送暖意。
见她喝了水,傅易青又让她躺下,“睡一会儿。”
舒苒惊讶傅易青竟然知道痛经的时候可以喝红糖水缓解,但他不会知道这时候被吵醒就不可能再睡得着,舒苒睁着眼,眉头皱得发紧。
傅易青:“所以刚才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他的语气略带责备,却又因为她的虚弱而点到即止。
“因为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时间确实不多。”傅易青的眸色沉了沉,里头闪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舒苒,你可以对我有意见,但你的身体更重要,不要因为跟我置气就跟自己的身体作对。”
舒苒一怔,才发觉刚才这句话颇有些以牙还牙的讥讽意味。
天知道她说的是真话,不带一点嘲讽的那种。
傅易青:“怎么之前没见你痛,我还是带你去医院?”
舒苒立即摇头,“真的没事我之前都是算准时间,感觉到会痛就提前吃止痛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