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下午,灵感村的大部分村民都出来为老王嫂送行。白事喜宴上,月白大致浏览一下,都是老人,妇女,有的带着几个小孩。或许是家里人留下的钱还足够生活,看起来并不是很落魄。月白打算着找个机会把字条递给狗剩的哥哥,可是都感觉不是很合适。
人多嘴杂,事情多,忙中也容易有错。月白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出殡回到老农夫家,月白忍不住问:“大爷,我听说这个老王嫂,她的头颅并没有找到,怎么就匆匆下葬了?”
“本来村里人去世都是要在家中停棺七天的,等回魂夜过了才出殡。因为老王嫂是凶死的,为了怕她变成厉鬼,庙祝说要及早下葬,所以就提前了几天。”
“这人不是自然死亡的,不追究吗?”
“这里穷乡僻壤的,怎么追究,跟村长反映过了,村长说这个杀人的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狗剩嫂子的头颅,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恐怕不是村里的人,应该是江湖上的人,这也是惹不起啊。主要是没有头绪。”
“村长是那个矮胖的壮年人吗?我看他很活跃,大家对他也都是很信服的。”
“是啊,村长是我们村的衣食父母啊。前两年村民们出去采矿,每家每户也是分到了不少钱的,大家基本上不种地都是衣食无忧。没采矿前我们灵感村的农作物是年年大丰收,生活倒不艰难。这几年剩下的老人,妇女比较多,有些田地已经荒芜了。好在虽然没有劳动主力,村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村长都还拿得了主意。我们村村民对村长还都是很信服的。”
“那个高高瘦瘦的,有点白净的是庙祝。他跟村长形影不离的,两个人关系不错?”
“庙祝是村里文化程度比较高的,是我们村的智囊和医生。村里有个红白喜事,出行,事情吉凶这些都是要找庙祝的,这几天前狗剩他嫂子出事情,是庙祝才说服老王早点出殡的。庙祝的祖上是我们村的大恩人啊,他现在在村里也是我们的活菩萨,头疼脑热都是找他的。”
“可是老王嫂的头就不找了吗?”
“忌讳得很啊,村里哪里出过这种事情,讲起来都是很残忍的。真的很晦气,这老王嫂好端端地在家里,听说出了门口一点血迹也是没有了。好在老王年轻的时候经常打猎,要一般人,早吓晕过去了。”
“老王出去卖山货回来,突然见到老婆就这样走了,没有想着要一个公道吗?”
“这人死不能复生,况且死得这么惨,也是怕别人说闲话不好。”
“恩,灵感村村里有人去世都没有报到官衙去的吗?”
“那是有的,都是村长上下跑。这两年,村里也倒是安居乐业,就几个老人老死的,都是喜丧。这老王嫂死得太蹊跷,村里的伢子去采矿的又那么多,上报一查可是不得了。估摸着这样所以也就不了了之,这人在家中坐,飞来一横祸,只能是自认倒霉了。”
“哎,这老王家的小孩也真是可怜了。这两天我还去给他们爷俩送点吃的什么。”
“那也是好的。不过出去都叫上大娘吧,免得人说闲话。很多人都说不吉利,走过边上都要吐几口口水,也就是你还真的是挺善良的。”
“这没有什么。我是看他家小孩木木的了都,大人那么悲伤,感觉照顾不了。正好有时间,也不是很忌讳那些有的没有的。”
第二天中午,月白做了几个小菜挽着大娘的手就出去了。杜鹃却是没有跟过来,在院子中看门。
老王家的门没有锁,合着。月白伸手一推,就开了。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真的是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王大哥,王大哥。您在吗?”
房子有点破败了,房子是长条形的,灶台就在门口,灶台后面倒是有一扇窗,挂着一张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