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妙香和三个小孩在土地庙重逢了戒醉以及秋香艳红。几人相对无言,看月光下树木的影子渐渐偏斜。戒醉开口打碎了这份沉寂:“你准备怎么出发去市井,一个人带着三个小孩显然不大可能,若然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妙香笑道:“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现在官衙和黑衣人处都已有我们的画像,行踪也在他们的掌握之中,恐怕此行很难顺利。”“无妨,”戒醉微微一笑:“山人自有妙计,你等着看吧,我们明日再做道理。”
第二日,风拂过树叶,土地庙迎来了清晨的鸟鸣和飘扬的衣裳裙装。
一人气宇轩昂,迈进土地庙,“我名雅善,这60几人是我的艺人乐工,戒醉也是我的师兄。”名叫雅善的人微笑着向妙香介绍着自己。“接下来的一路我们要一同行走,我们是专为皇室贵胄表演的,持有圣上的密令,各地皆是畅通无阻,无人敢于相为难,又团中人员者众,老弱皆有,只需稍加装扮,潜藏行踪,并不会有人发现。”
“如此甚好,相烦师弟。”戒醉一拱手。
这边厢雅善出的门去,唤来两人,此二人不多时手持胭脂饼粉与妙香及冠松等人描眉涂粉,妙香眉间平添了一颗大痣,眼角额头处用咖啡色白色添了这许多的皱纹,头上一个白网子包住的老旦头,系上蓝色印花布绸条,生生的一个老年妇人活活地立在眼前,又着妙香换了一身青衣,立在三四个白发青衣老妇人中并不显丝毫的突兀。
冠松,冠峰和清风头戴孩子发,身上穿着茶衣,跟着团中的孩童自是能混成一堆。
时光甚快,团中马车亦多,妙香还是与冠松,几个老妇一同坐车,紧跟其后是戒醉秋月以及冠峰清风几人。
这一行人行进在林间曲折的小路上。亦有鸟鸣,也有虫唱。掀起马车上的帘布,看着外面的光影斑斓,绿叶在阳光下闪动着自己的光泽。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安详,哪里还有前几日的生死逃亡,撕心裂肺的伤。
只有平静,只有车轮滚动的声音,只有对明日的美好憧憬。
雅善骑在马上,鼻梁修挺,剑眉星目,好看的唇角带着那丝丝的笑意,甚是美好。
“长清短清,哪管人离恨;云心水心,有甚闲愁闷。一度春来,一番花褪,怎生上我眉痕。”
曲调优雅别致,吐字清亮又圆润。字字声声响在人耳边,印在人心上。很是好听。
“长清短清,哪管人离恨;云心水心,有甚闲愁闷。一度春来,一番花褪,怎生上我眉痕。“
却是一众男生的合唱,嘹亮众响彻远端,惊起林间的鸟儿扑棱扑棱,成片成片。
”长清短清,哪管人离恨;云心水心,有甚闲愁闷。一度春来,一番花褪,怎生上我眉痕。“
莺莺燕燕里并没有甚娇弱气,这唱端得情深意切,婉转深情。
与这时光,纷飞思绪不见,突然真实的逍遥让妙香确切地感知了生活的美好。只要把小主人送到季老爷的师父处,一切都会变好。
不知车队行走了多久。
夜半时分,马车停在了一间戏院门前。这戏院已很是破败,门上的红漆差不多都已剥落,露出里面的木料色彩。只有门前迎客的两只大红灯笼还在照耀着,告知还有人烟的存在。
雅善纵身下马,扣了扣门上的铜环。
许久。
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了,一张皱巴巴的脸从门内张望了出来。
“我是飞龙戏团团长,太常寺卿雅善,奉旨赏戏,后日要在这里为丽将军唱戏两场。”
老头哈哈地笑了,突兀地又不知所措。
半响,老头搓着双手,低着头:“大人快请进,这个戏园子除了年节时分并不曾有用处,偶一有祝寿还愿的,因此有些破败,小老头这几日里里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