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颠沛多时,终于赶在夜幕降临前到达旷兮城城门。望着约莫四仞高的城门,落霞照耀的铿锵有劲的三个大字,三人终于松了口气。
傍晚时分,入城的行人也不少,大多身着粗衣布匹,肩背包袱。像她们三人骑马的少之又少。不过还是可以见到一两辆马车从她们面前悠悠驶过,入城而去。
忽而,洛轻伊好看的柳月眉一皱,懊恼的说:“出城时我乘坐挂有相辅府标识的马车,进出自如,可现在我们却是骑马,他们定认不出我来。看来,此番回城,需缴进城费了。”
紫雨墨问:“入城几钱?”
洛轻伊答曰:“一人三文,只是很惭愧,我现在身无分文。”
紫雨墨却笑曰:“无碍,我身上尚有一两纹银。”
洛轻伊略皱眉曰:“雨墨有所不知,旷兮城与别处城门不同,此处缴入城费不予找钱。”
叶雪霜惊叹:“还有这规矩?”
洛轻伊轻声叹气,曰:“本不该如此,但自从一年前,兵部侍郎元则铠之子元解接掌城关印当任城门吏后,便游说战皇订了此规。”
“无需猜想,多出的银两定是入了那贪官的口袋!”叶雪霜义愤填膺的说。
洛轻伊再次叹息:“我爹曾上奏此事,可惜苦无证据。战皇不信我爹,仍让那元解掌管城门,肆意敛财,大家也无可奈何。”
“战皇本重武将轻文官,你父亲身为一国相辅,自然不得战皇的信任。再加上,那元解敢贪百姓之财,自然会做到有备无患,又怎会被你父亲捉住把柄?”紫雨墨冷声一声,对于那人的作风,不敢苟同。
一语惊醒梦中人。
洛轻伊速问:“雨墨之意,那元解上报假账?”
“不。账目不假,只怕钱财不过眼耳罢了。”
闻言,洛轻伊陷入沉思:钱财不过眼耳城关禁守之职稽查出入吃力不讨好,更不计战绩,若只是敛财,当个小小的正七品城门吏,可敛之财也不过尔尔。元则铠如此极力自荐其子,又是为何?难道里面真的另有隐情?不行,需尽快将此事告知爹爹才行!
只是
洛轻伊望向左侧并肩骑马的紫雨墨,说道:“雨墨,可否借你一两银子入城先,待回到相辅府,我再还你。”
雨墨掀起帷帽前的纱巾,露出不悦的双眸,“你我已祭血誓苍,乃自家姐妹,何来‘借’与‘还’?轻轻再这般胡言乱语,我可要生气了。”
叶雪霜也附和道:“没错,轻轻,我们三人的关系现已非比寻常,不可分太清。你这般,不是太区分我跟雨墨了嘛。”
听得二人的计较,洛轻伊悠然浅笑起来,“乃轻轻之错,竟口无遮拦,伤了两位姐姐的心,轻轻不敢了,望两位姐姐莫与轻轻计较。”
一声呼唤如春风般拂过紫雨墨的心间,使得她愉悦的轻笑起来,并朗声道:“看来轻轻不止才华横溢,更情智过人,两声姐姐外加三言两语便哄得我晕头转向,不舍得罚你了。”
叶雪霜亦笑着曰:“轻轻不愧是轻轻,莫说,这两句姐姐还蛮动听悦耳的。”
“是啊。”
洛轻伊拂袖半遮容,娇柔道:“你们二人比我大,自然当得一句‘姐姐’之称。”
紫雨墨顿时心花怒放,往昔可从未如此开心过。
“哎?雨墨,你瞧,那是不是同德镖局的旗帜?”忽然,叶雪霜指着前方正入城的几辆装满货品用粗布盖住的板车。紫雨墨与洛轻伊顺着望去,数了数,一共有五辆板车,十一个人,两人共推一辆板车,一名领头的八字胡须男正与守城的官差交涉,只是那交谈的样子未免有些诡异。“夏镖头不是说今日不押镖吗?”
紫雨墨打量那些人,突然有了个重大发现,“那些人踩地的脚略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