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儿男人朝矮胖子使了个眼色，“吃完早饭，送你走。”

    林茵看看白色方便袋，说：“我不吃。”

    “那可由不得你。”矮胖男人把方便袋往桌子上一甩，打开，是一份海参粥。

    他冷硬地把粥递到林茵跟前，“安眠药分量足，不会有痛苦，你最好配合。”

    林茵不喝，男人也不多废话，往她跟前跨一步，“我喂你？或者用别的方法？”

    林茵看着那碗粥，清亮鲜嫩，上面撒了香菜花生沫儿，海鲜味儿飘进胃里，刺激胃粘膜，胃里难受往外涌。

    男人把粥碗往桌子上一搁，等她到卫生间吐完了，男人拎着领子把人提起来，拽出去压着头往桌子上一按，一手端粥碗，送到她嘴边，手腕使劲儿，往她嘴里灌。

    林茵手在桌子上乱抓，摸到开水壶，一壶开水卷了过去。

    男人松开她，往一边躲开，一壶滚烫开水泼在男人胸口，还在他胸口冒着热气，男人被烫得“哇哇”叫唤。

    林茵跌倒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门忽然从外面被踢开，门板砸在墙上，声音大，林茵抬头。

    四目相对，门口的男人一身清隽，清辉不减，眼里有柔光。

    “你们怎么”男人看到有人进来，话还没说完，许戈辉往里走，抡起墙边的凳子，一边一下砸过去，让他彻底闭嘴。

    甩了凳子，许戈辉又是一身清隽。

    林茵看看倒下去的人，再看看男人，身体一软，力气全散了，一下子瘫在地上。

    “林茵，”许戈辉腿长，步子也大，两步到她跟前，蹲下去抱着她胳膊要把她抱起来，声音像含着砂，有点沙哑，“别怕。”

    两个字，又两个字，林茵安静了。

    他手搭在她胳膊上，看她没反应，拍拍她背，又轻轻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林茵。”

    他声音里夹着轻微颤抖，林茵看着握着自己手的那双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她抬头看了几秒，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连日来的委屈c焦虑c害怕c恐慌，像洪水，一涌而出。

    她抓着许戈辉胸前羊毛衫，哭了一阵，手指用力，用力揪着，指节泛白，头抵着他胸口，说：“许戈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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