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面前的男人声音低沉有磁性。
田丝丝站稳, “你是谁?”
“我是田老新聘的司机,”男人恭恭敬敬站好, “刚田老打电话给你没打通, 就让我出来看看。”
“哦,”田丝丝摸摸大衣外套口袋, “手机不知道落哪里了。”
“外面冷,”男人往路边让让, “先进屋吧。”
“嗯, ”田丝丝往院子里走, “我爸又学了新戏?”
“田老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就没学了,听的广播。”男人声音沉沉地。
“我爸病了?”田丝丝加快步子,到大厅果然看到田振东歪在单人沙发里,身上盖着毛毯,精神确实不是很好。
田振东看到她笑呵呵地朝她招手, “来来来,陪爸爸听广播。”
田丝丝帮他把毯子盖好,“都病成这样了, 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田振东笑呵呵地, “老毛病喽, 习惯了。”
田丝丝哪里受得了老人家撒娇,看到他旁边的药瓶, 有些责怪, “您又不吃药!”
男人在旁边适时插话, “田老这几天胃不好,这些药烧胃。”
田丝丝刚想问田振东晚饭吃了没,没张口又咽了回去,“我去给您煮碗面。”
她动作利落,十来分钟,端着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面出来,田振东尝了一口,“还是我闺女做的面好吃。”
“只要你好好吃药,我天天做给你吃,”田丝丝递上纸巾,“行了吧!”
“真的?”田振东一下子来了精神,好像又不相信,“你不去找戈辉了?”
“蒋阿姨的慈善晚会要准备的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田丝丝想到许戈辉,神情暗了暗,“等到时候我再过去就行了。”
“真的?”田振东又确定一遍,“那这几天你留在家哪儿也不许去!”
田丝丝点头,“嗯,哪儿也不去。”
田振东晃着摇椅,悠悠喝着汤,“这还差不多!”
田丝丝越看越觉得不对,“诶,爸,我怎么觉得您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田振东喝完最后一口汤,“你天天不沾家,我不得用点手段!”
田丝丝一头黑线:“”
“先把碗洗了。”田振东丢下一句话,拄着拐杖上楼去了。
男人在后面虚扶着他,声音放低,“大小姐吃软不吃硬,经你这么一说,这几天应该不会出去了。”
“你多叫2个人看着她,”田振东朝楼下厨房方向看了一眼,“她要是打电话别拦着。”
男人点头,“好。”
田丝丝洗完碗从厨房出来,没看到田振东,男人正往楼上搬田振东养的兰花,这男人高瘦清隽,气质文雅,细腻的更像个文弱书生。
她微微皱皱眉,“你看起来不像司机!”
男人愣了一下,很快笑了,“那我像什么?”
田丝丝往楼上走,甩给他几个字,“阴谋家!”
深夜。
张礼军躬着身子站在两米开外,等田振东端杯子喝水的间隙才开口,“田老,这次的事情,您老一定要想办法帮忙我和老赵,我们现在真的是无路可走了。”
田振东朝站在一旁的男人看一眼,男人立马上前一步,“你能来找田老,田老当然不会坐视不管,越南那边已经联系好了,你们过去,有人会照顾你们。”
张礼军还有顾虑,“那我们的家人呢,我老婆女儿呢?他们也一起过去吗?”他说着又有些愤恨,“许戈辉表面上是让他们过去帮忙,其实是变相扣压,”他上前一步,激动地道,“他想对我老婆女儿做什么?”
男人安抚他,“你们先过去,他们后面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