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宫里传来消息,虽继承皇位,却没有正式登基,更没有一天临朝听政的新皇传旨百官早朝。
得知这个消息后,整个京城的人几乎都吓了一跳。
要知道,这位新皇在登基大典之前忽然查出患了绝症,即便后来病情得到控制,也只能躺在床上静养,朝政皆由太后和林太尉代为处理,这突然传来新皇要百官早朝的事情,显然都又惊又疑。
有人甚至暗暗猜测,新皇之前是不是故意装病来蒙骗世人,暗中却进行着什么计划,或者观察大臣们是否忠心,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有些人可就要大祸临头了,尤其是那些强烈反对新皇继位的人。
听到这个消息,林雨棽,林秉权和张恋舞三人最为惊怒且难以相信。
前两天还有宫婢回报说司马淳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和精力召百官上朝?
司马淳千真万确得了不治之症,根本不可能治愈,他突然这么做,莫非是想了却什么遗愿?还是说跟他们今晨听到的那些流言有关?
难道那个人果真回来了么?难道真象流言所传的那样,那个人不但持有先皇的遗诏,还率领数十万大军回京,想要谋夺他们好不容易得到的权势?
不!他们绝不容许!
于是不等司马淳传令他们上朝的旨意到来,林雨棽和林秉权就阴沉着脸匆忙赶往金銮殿。
而张恋舞紧急传信绝尘宫左护法和风雷竹三位堂主,命四人带领所有属下立即退回皇宫以防发生异变。
同样接到早朝消息的还有徐御史等人,以及一些已经致仕在家的大臣,这些人要么忠于先皇而斥责司马淳谋朝篡位,要么为司马淳他们所忌惮,所以司马淳他们想方设法找借口将这些人退的退,贬的贬,这一次全部都被司马淳传召入宫。
落霞宫里。
看着蓝珏从勤政殿带回来,司马淳亲笔书写请她务必去参加早朝,说是会给她一个交代的信函,轻雲眉头深锁,清丽面上静谧得如潭水一般,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铃儿和李飞雪等人一脸担忧疑惑地看着轻雲,想要说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轻轻握着轻雲的手,已恢复本来容颜的墨炫面色平静,那双妖魅眼瞳犹如秋日天空般澄净平和且高远。
掌心传来的温暖和坚定感觉,让轻雲心神一动,敛去复杂心绪,侧目看向身旁的墨炫,始终未变的柔情和宠溺紧紧萦绕她心间,不由微微一笑,可想到司马淳,又轻轻叹了口气:“他也不过是个可怜的人罢了。”
司马淳本是林雨棽争宠夺权的一颗棋子,一辈子都活在林雨棽的怨恨和淫*威之下,纵使司马淳能力不凡且心有凌云壮志,也莫可奈何。
如今更是得了不治之症,每日每夜承受病痛折磨,还有亲人的冷漠无情和利用,何其可悲可怜。
“人各有命,既是他的选择就怨不得任何人,你也不必为他难过了。”
“我不是为他难过,只是有些同情他,这一生都是别人手中的棋子不说,还年纪轻轻就。。。。。。”轻雲微微摇了摇头,表情淡然平静中透着一丝怜悯和清肃,心中感慨万千。
昨夜见到司马淳,她明显察觉到司马淳似乎改变了许多,或许是知道他时日无多,又或许是得病后亲人们的冷漠和算计,彻底寒了他的心,从而幡然醒悟,以至于整个人与以往简直判若两人。
因为墨炫,也因为明白司马淳的身不由己,她已渐渐放下了对司马淳的恨。
只是看到曾经意气风发的司马淳,如今变得那样的枯瘦颓败,孤零零等待死亡那刻到来,一时唏嘘感叹。
轻雲再次叹了口气:“罢了,如你所说,这是他的选择怨不得任何人!”顿了顿,又威严道:“不管司马淳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