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雲掌心有意无意地撩*拨,瞧见轻雲耳根后隐约泛起一丝淡淡的潮红,妖魅眼瞳里闪着狐狸般的得色,同样以密音说道:“依我看,令狐长安最属意的人并不在他们当中。”
“怎么说?”掌心传来的酥*麻感觉,引得轻雲身心不自主地阵阵微悸,想要抽*出手来,谁知墨炫越握越紧根本挣脱不开,无奈只好作罢,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注意场合。
仿佛没有看到轻雲警告地眼神,墨炫面上一派正色,瞥了一眼坐在轻雲右侧的楚云翊,意思不言而喻。
轻雲眸光一凛。
前天,云翊确实收到了令狐长安专门派人送去楚国皇宫,又由暗卫转呈来的邀请函,那金光闪闪的帖子上,言辞恳切地邀请云翊务必赏光此次武林大会,而据暗十密报说,五哥和梁思远也接到了这样的帖子,不过五哥和梁思远根本没有理会就是。
“这令狐长安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以为天下的青年才俊任由他挑选么?”
“你放心,不管是五哥,还是楚云翊和梁思远都不屑令狐长安所作所为,更看不上他的女儿。”
轻雲深表赞同,一来父皇和楚梁两国的臣民们都不会同意跟令狐长安结亲,毕竟令狐长安只是一介江湖草莽,即便他的财富不可估量,即便他的女儿姿容不俗,也未必能入得了父皇和两国臣民的眼;二来五哥早已心有所属,云翊和梁思远又是一国之君,断不会迎娶令狐长安之女。
“如果我是令狐长安,只会低调地给女儿寻一个门当户对且有能力可靠的人为夫,如今借着武林大会公然挑选女婿,偏偏还兀自打着如意算盘,也不怕得罪整个天下的青年才俊,甚至有损其女儿的清誉么?”
想当初玉庄主给佩瑶设擂台招亲可是光明正大,且玉庄主正直豪爽又乐善好施,丝毫没有攀附权贵之心,一心只为了女儿的幸福着想,令狐长安跟玉庄主简直是云泥之别。
漫不经心地饮着茶,墨炫意味绵长道:“以我对令狐长安的了解,他断不会如此明目张胆,我想应该是受他背后的人指使,他们这么做必定别有所图;还有一种可能,令狐长安不堪忍受幕后之人的操控,妄想以此寻得势力浑厚之人做倚仗,从而彻底摆脱挟制。”
“无论他是别有所图,还是想要彻底摆脱挟制,就凭他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我都留他不得!”
“娘子说得对,象令狐长安这种祸害早铲除早省心,为夫一定全力配合娘子行动!”
娇嗔地白了眼带得色的墨炫一眼,对于他随时随地的甜言蜜语轻雲已经免疫了。
“令狐庄主到。。。。。。令狐小姐到。。。。。。”
一声高亢的通传声打断了轻雲和墨炫的交流,也响彻了全场,萧瑜铭等人却纷纷沉下脸来,他们当中不是权贵子弟,就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何时这般屈尊等过别人?
不多时,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妙龄女子,从众人主动让出的通道里缓缓走来。
中年男子身材修长,面貌粗犷,鼻梁挺直,唇上蓄着浓密的胡须,身穿深蓝色的锦袍,颇有几分万夫难敌之威风,然一双时不时眯成两道细缝的眼睛,透露出内心冷酷无情的本质。
而女子如墨长发直垂腰际,华髻上别着几支珠钗,在阳光照耀下闪着刺眼的光芒,娥眉淡扫,肌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水灵灵的大眼睛顾盼之间流光溢彩,一身绣着牡丹绽放的鹅黄水云缎衣裙,外罩透明的芙蓉纱衣,衬得整个人宛如画中仙子般风姿绰约。
两人身后是穿着袈裟的龙云寺主持,得道高僧明隐大师,还有仙风道骨的普善道长和一个年约三十多岁,一身蓝布衣衫,却气质凌然的青年男子。
“没想到他也来了。”墨炫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