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轻雲的语气分明象是交代后事一样,颜诺是气恼又疑惑:“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知晓内情的绿珀和蓝珏微低着头,眼中有泪光闪烁。
“没事。”轻雲故作诙谐道:“看把你急的,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再说了,人总归免不了一死,我只是想早点安排好一些事,省得到时候想不到嘛!好了,别生气了,我这儿给你赔不是啊。”
说着,轻雲站起身朝着颜诺就要一拜,惊得颜诺慌忙上前阻止了她:“大家姐妹,你这样做想折我的寿么?”
两人重新在座位坐好,颜诺深凝着轻雲确认道:“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和冰莹,要不然我们可不会原谅你!”
轻雲笑而不应声。
“说到冰莹,对了,冰莹有书信来。”颜诺起身从一旁的小匣子里取出一封信递给轻雲:“信是一个时辰前收到的,想着你会来,所以没给你送去。冰莹夫妻已经到了永平县,一切都好,还说。。。。。。”说着说着,忽见轻雲眉头紧锁,清丽面上蕴含着冷冽气息,颜诺不由一惊:“怎么呢?”
轻雲不语,只将手中书信递给她。
颜诺狐疑地接过来一看,上面只有五个字‘少女换战马’!
“冰莹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要知道,战马都只是用于军队战场,而且朝廷对战马的买卖行为一向有着严格的管制,试问,谁敢胆大妄为私自买卖?”
“有人就敢这么胆大妄为!”轻雲眼底眉梢闪烁着清冽之气:“我听父皇说过,当年文王谋朝篡位前就曾暗中从周国私自购买进大量的战马,周国属于半开化的游牧族,所产的马匹最擅于长途行走。”
“听你这么说,我想起一件事来。”颜诺神情肃然说道:“前几天,北边几个粮铺的掌柜相继回报说,那几个郡县的米价突然从每石六钱涨到了八钱,因为价格涨得不是很离谱,我也就只让他们多注意,并未有所警觉,如今想来,此事非同小可!”
“有人在囤粮囤马!”轻雲语气肯定。
是她疏忽了,竟没想到这一点,可究竟是谁想要意图不轨?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颜诺微微抽了口冷气:如果事情真如她们所猜测的那样,后果可就严重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凡事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吩咐蓝珏立即通知紫珂他们派人前往北方密查此事,轻雲看向颜诺:“那些购买粮食的人绝不敢在一个地方买太多,定会分散行事,你马上通知所有掌柜,尤其是粮铺和铁器铺的掌柜,一旦发现有人购买或制作超出一般人家所要数量的粮食和器具即刻回报,并严密监视,切不可打草惊蛇!”
“我马上去安排!”
“我也回宫跟父皇他们商量商量。”轻雲随即带着绿珀赶回皇宫。
与此同时,丞相府里。
眼见墨炫施完了针,丞相急急询问道:“墨公子,涛儿的伤势如何呢?”
昨夜他从宫里回来就直接去了书房,房中弥漫着浓浓的酒气,书桌上留有那个小畜生歪歪扭扭的书信,他好不容易看清内容正思索对策时,管家突然慌慌张张地跑来,说是有人将重伤昏迷的涛儿送了回来,顿时吓了他一跳,赶去一看,涛儿满身血污不说,更伤及了重要部位。
奴才们都说,他走后涛儿就强行支走了他们,至于涛儿去了什么地方为何变成这样,他们都不知道。
到底是谁这么狠毒要林家绝后?
墨炫放好银针,掏出锦帕拭着额头的汗水说道:“丞相放心,林大公子已无大碍,静养三个月便会痊愈,只是。。。。。。”
“只是什么?”丞相和林夫人都直盯盯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