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注意过映松河,更没有像今天这样在河边散步。
映松河的两边已经被这个城市的各类标志性建筑占满,目及所至灯光璀璨。冬天的夜晚河边的行人不多,苏木和明微手拉着手沿着江堤缓缓而行,明微此刻对这个城市产生了一种亲切的情感,她知道是缘自身边这个男人。
“苏木,你这样长时间离开青松去外面工作,有几次了?”明微需要苏木的答案。
“这是第三次了。”苏木回答。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是赵栎牺牲后,我实在是无法面对师傅,对自己又产生了极大的怀疑,那段时间就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正好年底梳理案件时,有一个陈年旧案专案组的负责人要退休,因为手里的这个案子十年了还没有破了还在会议室里流了眼泪,所以我申请接下,到一个黑社会团伙待了三个月。”
“我走的时候李云蕾都怀孕四个月了,我以为两家老人都在照顾她,应该没问题。但是等案子破了我回来后,就发现李云蕾情绪变化很大。等生了小小后,医生告诉我说她有可能得了产后抑郁症,其实我知道是她对我的职业产生了恐惧,无法从我身上找到家庭的安全感。我们谈恋爱的时候,她对我的警察身份并不排斥,除了记怪我陪她的时间少,我想她可能并不认为刑警多么危险,直到赵栎牺牲开始不一样了,她一定要我给她个说法,我没办法回应她,所以好长时间我们两个互相逃避对方,我甚至都无法面对她。”
“结婚前,我本来打算把刘伯伯他们的事告诉李云蕾的,但我爸妈不让,说怕吓着她。考虑再三,我和她认真谈了一次,告诉她我不能因为婚姻离开这个工作岗位。她承认她和我在一起没有安全感,她害怕有一天我会像赵栎一样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她不想过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了,让我放她走,甚至小小她都所以我决定放手,让她去找适合她的生活。我们离婚后,我也觉得自己太失败了,也后悔婚前没有向她说明情况,从此再不幻想男女感情的事了,就将全部精力放在了工作上,连着破了几起疑难案子。”
“第二次呢?”
“第二次时间长,是四年前广西边境‘香景事件’发生,贩毒团伙一夜之间枪杀了香景船上十一名中国船员,我被公安部抽调到缅甸老挝泰国工作了七个月。”
“苏木,你选择了这条路,就会失去了许多,你觉得自己委屈吗?”
“什么是委屈啊?这个问题我在上大学时就想通了,一个人的选择是被动也是主动,是命运也是必然,我观察过许多人,尤其是师傅,他受过的磨难得到的非议常人不可想像,但是你看他信仰依旧,信念始终。还有,我想我现在是幸运的,不论是工作还是家,还有是你。”苏木放开拉着明微的手,拦住明微的肩,让明微靠近自己,用身体传达给明微他的心意。
“你受过伤吗?”明微也用一只手半抱住苏木的腰继续问他。
“当然受过,不过都不要紧,在缅甸的那次被歹徒用匕首刺过左膊,回来后就从刑警转到经侦,才开始接触经济类的案子了,工作性质开始以技术为主。”苏木说的很轻松却让明微听来心中难过。
“这里是什么时候受的伤?”明微摘下一只手套,用手抚摸苏木耳边的疤痕。
苏木停下脚步,凝视明微轻轻回答:“就是那次的匕首先从这里划过留下的。”
“你是因为那对老人,才认定这份工作的?那时,你才十七岁啊!”
“刘伯伯他们出事后,我所有的世界观都没了,我住的卧室和刘伯伯家只一墙之隔,我分明是听到了打斗的声音,可是因为贪玩,我什么也没做,后来声音没有了,我还想了想不会有什么事吧,但是就是没有起身。我觉得我还不如一只狗,狗听到动静也会叫几声。生病住院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