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如同纸糊一般被人暴力破开,一名蒙着面的黑衣人提着单刀就闯将了进来。
高世德大惊,怒喝道:“什么人,竟敢深夜闯我太尉府邸?”
黑衣蒙面人也不应答,赶到跟前,出手如电,当头一拳,正中高世德的鼻子,打得鲜血飞溅,半只鼻子歪在一边。
高世德吃疼,转身要逃,黑衣人动作更快,追过来一把揪住,扳转他的身子又是一拳,正中高世德的太阳穴,打得他七晕八昏,险些就此断气。
黑衣人打翻了高世德之后,便在内室翻找,让他找到一件儒装,再丢将过去,给那赤果果的小美人去穿。
小美人接过儒装,赶忙披在身上,裹住了暴露在外的玉体。她见绝处逢生来了救星,心中百感交集,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内泪光盈盈,向黑衣蒙面人道谢道:
“小女子闻惜君,今日受了恩公救命之恩,来日定当衔环结草,以报恩德。”
黑衣蒙面人却截住了她的话头:“姑娘,你无须多言,行侠仗义乃是每位习武之人的本份,今日在下能救得姑娘,正是缘分使然,称不得什么功德。”
“此地是高俅府邸,万万不可久留,你马上出门直走出府。沿途鹰犬都已经尽数被我斩杀,定可以保证你安然无恙脱身。”
闻惜君道:“恩公何不与小女子一齐离开此处?”
黑衣蒙面人答道:“此时尚不行,这高衙内作恶多端,在下要与他一个报应,接下来所行之举颇有血腥之处,却怕污秽了姑娘的眼睛。你若是担心路上再生变故,可先门口等我,待料理完这头畜生,我定当再平安护送姑娘回家。”
闻惜君见蒙面人如此说话,不敢抵触,当即退将出去。
蒙面人回过头,再来看瘫软在地上如同一团烂泥般的高世德,黑巾之上的眼睛冒出一股凛然的杀意,犹如严冬之中的暴风雪,随时要将冷酷带临人间。
他腾身上前,就在高衙内无限恐怖的目光中将他的裤子尽数扯落,露出了那条祸害过无数良家妇女的淫邪祸根。
蒙面人举过明晃晃的钢刀,刀风霍霍,锋刃直指高衙内的颀长之物,此刻,就算是脑残也知道这位蒙面人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高世德完全崩溃,颤声如绵,磕头如捣蒜,只顾说着求饶。黑衣人不置辩驳,狞笑了一声后,就将蒙面方巾摘下,轻喝道:
“高衙内,且让你死个明白,你来看看我是谁?”
高世德看见方巾之下的蒙面客真容,不由的是大吃一惊,眼前这个人正是帮自己捉来闻惜君,并请自己拿着乾元镜去开封府诉讼赵敏的陈希真。
高衙内气急败坏,怒道:“陈老希,你搞什么名堂?这女子不是你捉来送我的,如何又要你来救回去?你这厮真是恩将仇报,若非我帮你上开封府说理,指证那女贼杀人,断然逃不脱杀人重罪之嫌魔动九天。”
陈希真桀桀阴笑:“谁让你去撩拨我家宝贝丽卿儿,你既生了此心,我又岂能真正容你。兀那狗贼,今日就要你尝到报应!”
话音刚落,他将右手一甩,那口单刀划过一条弧形的轨迹,血光随即暴起,一条祸根、两颗坏蛋,瞬间完成了与身体惨烈分离的手术。
高衙内突受去势之灾,一阵剧痛攻心,把他立刻疼得昏死过去。这位搞切割手术的刀客,见花花太岁真正疼晕了,方才把脸一抹,现出了庐山真面目。
这哪里是龙虎山传人陈希真,分明就是杨烨。
这一回却是杨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易容成陈希真的模样来惩戒高世德,要弄一出栽赃嫁祸的把戏来以毒攻毒。
因此,高世德是万万不能死的。杨烨临来做事之前,就做足了准备工作。他从芥子袋中取出了一盒金创药,倾倒在高衙内的手术切口之上,防止他因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