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堂边一张桌子上,直打得木屑乱飞。
“干,干他娘的,呼延兄弟,我们随你同去。”
“好!报仇雪恨,只在今夜!”
是夜,杨烨、秦明、索超等人聚集了队伍中最能征惯战的喽啰兵数百人,只留王大寿守护山寨。
众人皆头包白布,身穿白衣,外不披甲,步行无骑,踏着风、沐着雨,卷起无边的杀气,涌向官军的营盘而去。
此时,官军老营之中,辛从忠正与邓忠弼商议军机。
邓忠弼满含热泪,向着辛从忠躬身行礼:“辛都监,非是你仗义,邓某必性命不得保全。”
辛从忠连忙将同僚好友搀扶起来,说到:“都是为国家出力,邓兄何必客气。此番到多亏那急先锋索超顾念旧时情谊,否则此事也不会如此顺利。”
邓忠弼闻得此言,圆睁双目,将头摇动像拨浪鼓一样。
“辛兄,你何出此言?这索超不知自爱,屈身投贼,如何还配做我等知交?”
“若是我擒得了此贼,必一刀一刀鱼鳞碎剐了这厮,以全我河北英雄的名声。”
辛从忠哈哈大笑:“我素闻邓兄忠义,方才不过只以语言相试,如此看来,邓兄真是表里如一的大英雄。如索超这般猪狗,哪里配与我等并论。”
邓忠弼笑道:“知我者,邓兄也农门家主之四姑娘。”
辛从忠与邓忠弼说笑完了,终于谈到了正事。
只听邓忠弼道:“此番连续两战,我军损失惨重,他那厮又来了梁山的帮手,非我等可以力敌,不如就此收兵。”
辛从忠答道:“兄长此言甚是,就只怕他来追怎生是好?”
邓忠弼咪着眼睛一笑:“此事无妨,邓某自有安排,来人,将那物抬上来。”
就在辛从忠一片狐疑之中,营帐外的士兵抬进来一只巨大的军鼓,并牵进来一只被牢牢捆绑住的山羊。
辛从忠恍然大悟:“妙计,这是要悬羊击鼓?”
邓忠弼笑道:“我们不光要悬羊击鼓,还要虚插旌旗,绝不能让那些贼寇们知道,我军早已撤退。”
辛从忠问道:“依邓兄之见,我们何时撤退?”
邓忠弼挺身站起,掀起营盘布帘,说道:
“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就动身啊,怎会如此?”
伴着邓忠弼一身惊呼,只闻营帐之外,杀声四起,一群白衣人踏着风雨而来,逢人便打,见人就杀,如同如同砍瓜切菜一般,霎时之间,在大寨之中砍出一条血路。
此正是一群猛虎出闸来,杀遍世间皆是血!
杨烨、秦明、索超、朱仝、雷横、竹潇雨柔、金梦姬,六只猛虎、两只雌虎,以翻江搅海的气势冲入营盘而来,让此时正处于筹备撤退阶段,对敌袭毫无戒备的官军尝到了什么叫灭顶之灾。
措手不及之下,官军们杀得尸如山积,血流成河,七员猛将冲开营盘,直捣中军大帐而来。
邓忠弼提着双股剑出去应战,迎头就遇上了怒发冲冠的急先锋索超。
两人一个大骂“背主家奴”,另一个怒吼“无耻小人”,随后火星撞地球般的展开了一场对砍。
此一番对战与阵上之时大不相同,不再是比武争锋,而是殊死搏命。
索超抡斧,有攻无守,招招直捣上三路力求敌人尸分两半;邓忠弼舞剑,谨小慎微,式式暗藏机关要让敌人血溅五步。
二人正在杀到好处,辛从忠从斜刺中穿出,探手入镖囊,取出金标,就待偷袭。
便在千钧一发的关头,只听身后忽地响起一声暴雷也似的大吼,伴着风声气浪,一条长柄狼牙棒从天而降,劈头盖脑朝着辛从忠就砸将下来。
辛从忠挥矛急挡,只觉虎口一阵剧震,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