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来就是了。”皇帝心烦意乱的说道。
“是。”
皇帝也不再管他们直接进了内殿,只是他越往内越觉得有异,全身警惕了起来,待要发现什么异样便会大喊把人给叫进来,没想到刚入了内室便见到了两个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人,所以他稍微有些压抑的开了尊口:“锦瑟?”
徐锦瑟款款上前,彬彬有礼的福了福身,道:“臣妾见过父皇。”
皇帝作为一名长辈还是关心的问道:“你当日不是死了吗?”
徐锦瑟敛眉低首的说道:“当日大火的时候臣妾被一人所劫,后来逃跑没用随他到了关外,在关外的时候幸得碰上了红衣姑娘才有幸逃脱了那人随红衣姑娘回了京城,要不然只怕臣妾这辈子都无缘回到京城了。”
皇帝蹙了蹙眉,道:“谁人有如此魄力能在皇宫内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劫走?”
徐锦瑟臻首轻摇,柔声道:“臣妾不知。父皇,臣妾今夜邀红衣姑娘把臣妾带过来实是有要事与父皇相商的。”
皇帝肃了容,正经道:“说吧,朕听着呢。”
徐锦瑟又是盈盈一拜,才道:“父皇,如今朝中风云诡谲,朝政几乎把持在了当今太子的手中,朝中多是贤氏一族的人或者唯太子命是从的文武百官,整个局势于我等都是不利的,如果太子是个能容人的人臣妾今夜也不是甘冒危险的想来劝一劝父皇,臣妾知道父皇前些日子受毒药蒙蔽了心智所以不得已才做下了违背心意之事,所以臣妾作为晚辈也不好评判了父皇之前的行为是对还是错,只能说是身不由己,若是父皇觉得把皇位传给太子是理所当然那臣妾无话可说,若父皇还心存犹豫那臣妾可以为你召集到以前对父皇忠心耿耿的忠臣,他们虽然闲职在家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父皇还需要他们一天他们定会为父皇肝脑涂地,竭尽全力的,绝不会让父皇孤军涉险。”
皇帝心里隐隐地感动着,说道:“难为你还念记着朕,李晟狼子野心,弑毒亲生父亲,残害兄长,陷害忠良,此等人难担大任,我朝百年江山绝对不会交到这种人的手中,朕绝对不会让万里河山毁于此人之手。”
徐锦瑟道:“既然父皇无心太子继位的话臣妾会为父皇周旋那些曾经被您斥责然后闲职在府中的文武百官,臣妾想他们知道父皇终于恢复了正常肯定很开心,为皇上开心,为万民开心。”
皇帝嘴边终于浮现出了他恢复神智以来的第一抹真心的笑容,道:“怪不得密儿对你如此死心塌地的,你确实是个值得男人疼爱的女人。”
只是说到李密两人都静默了下来,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过了半晌,皇帝走到案几边摊开宣纸执笔伏案挥洒自如,差不多半刻钟的时间便洋洋洒洒的写了满篇的字。
待纸上的墨渍干了之后皇帝把它折了起来,递给了徐锦瑟,道:“这是朕亲笔折子,以前有种种朕这半年来的身不由己和对众位臣子的愧疚,你若是拜访那些被朕罢黜的文武百官也能轻易得到他们的信赖,他们皆是跟随了朕多年的老臣了对朕向来是忠心耿耿,还有这是朕召唤暗中势力的令牌,凭此令你到栩襄楼找一个名叫郭迪的人,他见此令牌便会知道朕深陷宫中有难,到时候他会唯你的命是从。”
徐锦瑟接过令牌,垫了垫手中的牌子突然觉得有千金那么的重。她看着皇帝,郑重其事的说道:“是,父皇。”
皇帝又嘱咐了徐锦瑟几句,徐锦瑟见聊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离去。
回到徐府之后,徐锦瑟在书房里与徐霁秉烛夜谈了许久,也不知道父女两人在书房里聊了些什么,时不时的便能听到徐霁压制不住的低吼声和徐锦瑟徐徐善诱的声音,反正等到徐锦瑟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三更天了。
徐锦瑟回到院中睡了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