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瑟平心静气的坐在蒲团上,拿着毛笔在她画的那副墨竹画上提了字:危桥属幽径,缭绕穿疏林。迸箨分苦节,轻箨抱虚心。俯瞰涓涓流, 仰聆萧萧吟。差池下烟日,嘲哲鸣山禽。谅无要津用,栖息有余阴。
这是一首柳宗元的巽公院五咏苦竹桥的诗句,她正是根据这首诗描画了这副墨竹画。
把画好的画搁在一边放好,徐锦瑟又蘸墨又临摹了一副字帖,整个人倒是自得其乐,倒是在外边观察她的宫女急匆匆的跑进去一五一十的向贤贵妃禀报道:“娘娘,徐小姐一个人在侧殿里面拿着毛笔在宣旨上不知在写什么,奴婢看她脸上并无一丝的急色,只怕是个不易对付的对象。”
贤贵妃反而对宫女的回话并没有多大的惊讶:“继续给本宫盯着,不许有人给她进去送水喝,也不许有人给她送吃的,晌午的时候也继续把她关在里面,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许把她放出来。”
“是。”那宫女应道。
“下去吧。”贤贵妃挥了挥手,道。
“是。”那宫女垂头退了出去。
侍奉了贤贵妃大半辈子的王嬷嬷凑到她面前,小声道:“娘,她毕竟是皇上亲封的公主,又是贤王未娶的女子,将来娶进门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娘娘今日这般整她只怕日后她在贤王面前乱嚼舌根,贤王虽然表面不能对娘娘怎么样了,可心里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娘娘虽然贵为了贵妃而四殿下也贵为了魏王,可是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与贤王撕破了脸皮对大家都不好,娘娘何必做的那么过分?”
贤贵妃嘲讽一笑,道:“不过是个小小的臣女也敢在本宫面前打太极拳,本宫知贤王是个不好惹的可那又如何?今日本宫也不过是好心的叫她进去帮本宫描摹一下字画而已,谁又能说是本宫刁难了她?如若连这点小事都要在贤王面前乱嚼舌根的话那她就不配当我们皇家的媳妇,既与贤王有了婚配就不该与我儿纠缠不休,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本宫今日只把她关在侧殿已经算是便宜她了,如若她没有与贤王有婚配以她宰相嫡女的身份配我儿也不算埋汰了我儿,只可惜被贤王捷足先登了一步,既然都是别的男人的女人了,就算她容貌再好,秉性再好,才情再好也是要不得的,既然都不属于我们的东西毁了又如何?”
王嬷嬷本想再劝一下,不过见贤贵妃这样也就闭了口,如今贤贵妃位居高位早已被权势地位糊了心,很多时候只喜欢听好听的话,忠言逆耳却是一点都听不进去的,所以王嬷嬷知道她现在说了也是纯粹的浪费口舌,也就识趣的不再多劝。
贤贵妃慵懒的躺在软榻上命两名手巧的宫女替她捏了捏肩膀,好一会儿她开口道:“嬷嬷,你跟我也快三十年了吧,这时间过得可真快一眨眼的时间本宫都三十好几快四十了,嬷嬷也有甲子年龄了,本宫一直把你当成亲人来看待,当日你夫家的人因为天灾人祸而亡你一人带着一小儿流落京城,是我们娘家的人把你救了回来,赏了你们母子两个一口饭吃,你为了报恩也留在了府中一直尽心尽力的伺候着本宫,本宫也叫你儿一声大哥,如今大哥一直跟在父亲的身边当参谋,所以嬷嬷心里想什么本宫多少是知道的,而且嬷嬷也该知道本宫这个人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今日本宫请徐锦瑟来自然就不怕让贤王知道,他知道了又如何?难道他还能因为一个女人与本宫撕破了脸皮不成?本宫也知因为孙贵妃那个贱女人贤王在皇上的心中一直都是不同的,不过再不同又如何?孙贵妃死了,皇帝一直有心弥补也得贤王心领才是,别看现在贤王与皇上亲近了不少可那些到底都是表面,因为孙贵妃一事他与皇上的疙瘩一直存在着,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有解除别说这一时半会的了,所以本宫料想贤王再怎么对那个女子动心也不会傻到因为一个女子而与本宫为敌的。”
贤贵妃说的信誓旦旦,可是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