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勋一呆,这些道理他的母妃,他的外公不是没有跟他说过,可是他没有想到徐锦瑟小小年纪竟会有如此的见解,为君之道,君臣之道,每个人都跟他提过,可是没有一个人如徐锦瑟说的这么露骨,这么的一阵见血,确实,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一个登上皇位的帝王,他的功过是非确实由他一手的掌控,不过明白是个道理,可真正实施起来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兄弟残杀,父子反目,君臣相残,这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忍得下心的。
只是李勋这心突然被徐锦瑟的几句话鼓动的蠢蠢欲动,他觉得之前二十多年的混沌与迷茫一下子豁然开朗,一个男人怎么会没有争权夺利的欲望,只是向往着自由的欲望强压住心头冉冉而生权利念头,只不过徐锦瑟的一喜欢让他醍醐灌顶,自由与权利交相的在他的心中痴缠着,他很矛盾,他一方面向往着翱翔天际之间的自由,可另一方面又知道他的步步退让只会让李晟步步紧逼,所以他现在很矛盾,这种矛盾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扉。
徐锦瑟见他眉宇间还有一股忧愁没有退散,心头又是叹了口气,李勋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妇人之仁了,这在帝王之家根本就是大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时让他下定决心跟他的兄弟相争也不是一件易事,得慢慢来,铁杵磨成针,她这是为了她与李密的未来,也是不想让上辈子的重蹈覆辙,上辈子的六皇子李夋病重而亡,大皇子李勋离开皇宫不知所踪,最后是生是死都无人得知,即使死了也不能身葬皇陵,亡魂只能孤孤单单的漂泊在偌大的中原上空。
皇帝正值壮年,膝下儿子众多,最有才能,最富才情,最为睿智的也就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和六皇子这四位皇子,至于其他的皇子也生的一表人才,不过大多都是空有其表,腹中却是空空,所以皇帝百年之后最有争权夺利的也就这几位皇子。
其实最适合帝王之位的非李密莫属,她不是在妄言,也不是因为李密即将是她的夫君她才这么说的,而是李密确实有这种才能,他表面虽然轻佻不正经,可确实是有才能的,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有杀伐果决的气魄,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他若有心君王之位,那这帝位绝对是他的囊中之物,只是徐锦瑟心里也有私心,她不想李密深受皇位的束缚,她也不想她终其一生都在后宫那一方小小的天地里,上一辈子她为李晟的皇后,可整日周旋在三千佳丽之间她也很疲倦,所以这一辈子她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能与李密安安稳稳的白头到老,为了这个心愿,她绝对会遇佛杀佛,遇神杀神,为他们的将来扫清一切的障碍。
徐锦瑟看了李勋一眼,道:“殿下,你也别想太多,不过我希望你好好的想一想,你的独善其身别人到底了不了解,你的一再退让别人到底领不领情。”
李勋喝了口茶,有些默然。
徐锦瑟也垂首喝着茶,话至于此就可以了,说的太多只会让人别有用心而已,而且逼得太紧了也会适得其反,所以有些话该说,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好。
李勋坐了一会便起身告辞了,亭中只剩下一直未曾开口的李密和徐锦瑟两人,李密看着徐锦瑟,声音压得低低的说道:“为什么找的是他?”难道他在她心中就这么的没有安全感?
徐锦瑟抬起柔荑覆上他的手背,轻声笑道:“因为他比四皇子更适合这皇位。大皇子若是登上皇位,其余的皇子兴许还有一丝的活路,可若是四皇子登上皇位,以他心狠手辣的性子只怕你们这些跟他做对过的皇子绝对没有一个是可以活得下去的,所以我才置力的想要助他一臂之力。”
李密眼里闪过一丝的不虞,有些失落的说道:“你是不是认为我无能护你周全才会这样不惜代价的去帮助别的男人,难道我在你的心中就真的这么无能?”
李密现在心情很不好,他一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