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怎么跑到老夫人身边来了?”行至一小潭,看着水至清下游来游去的鱼儿,徐锦瑟语气淡淡的问道。
珍竺敛眉低首,声音轻轻地应道:“大小姐,奴家也是身不由己,徐夫人那边捏着铭昇的命我若是不听从她的安排只怕我和铭昇都活不下去,所以奴家只能听从徐夫人的安排来这了。”
把鱼食倒在手掌心处,一粒一粒的往水面撒去,本来悠闲游来游去的鱼儿登时一跃而上,为了那几粒微不足道的鱼食互相抢着,徐锦瑟看着簇拥而上的鱼儿,意有所指的说道:“水里的鱼没有食物吃的时候能够相安无事各游各的,但只要一把鱼食扔进水里它们都会一拥而上,为了那一粒一粒的鱼食互相的挣钱着,鱼儿尚且为了果腹争得是头破血流,何况是我们人类,不过我有些好奇母亲把你派到老夫人身边到底因为什么事,你给我说说吧。”
珍竺突然出人意表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直往下掉,声泪俱下的诉道:“大小姐,求你救救奴家两人吧,要不然奴家与铭昇两人绝对是死路一条。”
把手中的鱼食全部撒到了湖里,徐锦瑟笑道:“救你也不是不可以,可我最恨人家阳奉阴违,上一次你答应站在我这边转而却又跑到母亲那边告状,你这样阳奉阴违的性子真是伤了我心,所以这一次你觉得你凭什么让我帮助你?”
珍竺整个身躯颤了一下,眼里露出了惊疑,眼泪倒是忘了往下掉,朱唇翕动了一下竟想不出一点反驳的话来。
“行了,我也不需要你的解释,还有你也别想我是如何得知的,我既然能识别你的身份就能探到你的一举一动,所以你别想搞小动作,要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和你的情郎走不出偌大的京城,别怀疑我说的,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珍竺惊骇不已,这下她算是见识了徐锦瑟的厉害之处,如果说她之前还在摇摆不定的话,那现在她心里的天平已经倾向于徐锦瑟,苏氏也厉害,可到底心狠手辣了些,只怕替她办完事她也成了她的替罪羊,所以为了活命,她不得不另算计一下她与铭昇两人之后的出路。
珍竺咽了眼泪,轻声道:“大小姐,只要你能救奴家与铭昇两条命,奴家愿意为你做牛做马,愿把夫人这次所谋划的计谋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徐锦瑟眼皮子微掀,道:“救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不过你若再阳奉阴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是不随意处置人,但惹得我生气了别怪我不留情面。”
“奴家不会,一定不会了。”珍竺连声应道。
珍竺一五一十的把苏氏所筹划的计谋告诉了徐锦瑟。
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甚至说丧心病狂也丧心病狂,缘由是这样的,苏氏怨火波及,经徐雅芙提醒也就暂且压下了想对徐霁下毒的心思,毕竟她虽恨徐霁但心里还是残存着对徐霁的爱意,怒火一消理智也回来了,思前想后这毒怎么也下不去手,不过若是不给他们一点教训苏氏也难消心头之恨,所以朱氏便成了其中的替罪羔羊,苏氏派珍竺来这也是想着她能取得朱氏的信任,继而在朱氏的饮食中下西域的一种慢性毒药,不至要人的性命,但绝对让人生不如死,全身其痒无比,久之,化为脓,破之,脓水流至哪里哪里便会腐蚀成烂肉,中此毒者痛苦不已,恨不得以死了之,此毒性不亚于忘魂的残忍。
“这是夫人给奴家的药,请大小姐过目。”珍竺乖乖地奉上了一瓶青色的葫芦状的瓶子。
徐锦瑟接过来打开盖子一闻,无色无味,把瓶子一斜,往地上一倒,液体一滴到地上那一块青石路慢慢的被腐蚀成一个小洞,看着那冒着白烟的小洞,徐锦瑟脸色一变,眼眸深处一道暗光闪过。
珍竺见之脸色也是微微一变,她没有想到这瓶毒药竟然如此之毒,青石沏成的道路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