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李夋也踱步而来,看到徐锦瑟等人一脸的兴致盎然:“二皇兄和十皇弟还真是好雅致,这宴席还没有结束就偷溜出来了,而且二皇兄也太不够意思了,出来也不叫我一声,害我一人在那水深火热的。”
十皇子李惇兴奋非常的笑道:“六皇兄,你向来不是喜静,怎么这会倒是有兴致在这?”
“佳人在侧,我是闻香而来啊。”李夋故作不正经的把目光扫过徐锦瑟,说道。
李夋这次出来倒是为了徐锦瑟的,上次宴会他被她的才华所折服,一心想能够结识这位被父皇亲自赞誉的宰相嫡女,不过苦于男女大妨的禁锢倒是没有越雷池一步,今日宴会倒是有幸能得见佳人一面,所以见她与二皇兄出了御花园,便立起身信步追了来。
徐锦瑟嫣然浅笑,举止娴雅的行了一礼:“臣女徐锦瑟见过六皇子。”
李夋别有深意的看着敛眉低首故作乖巧的徐锦瑟,笑道:“上次徐府宴会一别倒是有段时间没有见过大小姐了,今日能够得见本皇子甚是高兴。不知大小姐有没有雅兴下局棋?前面不远便有一处养心亭,大家到那聚一聚。”
徐锦瑟自是欣然的应允。
四人一同前往了养心亭,那里婢女早已备好了瓜果茶水。
李夋和李密两人分别坐在了对位下棋,李惇和徐锦瑟两人坐在一旁观棋。
这个棋盘是李夋有一次南下兴致一来与人下了盘棋,那人看起来有七十岁左右,正所谓七十古来稀,但是那个与他下棋的老者鹤发童颜,性子豪爽,爱棋如命,一局下来,那老者见他下棋不俗,故而引为知己,临走的时候把他珍藏了数十年的棋盘转赠给了他,说了宝剑配英雄,好棋送知己。
整个棋盘通体用一整块纯洁无暇的白玉雕琢而成,润泽光亮,散发着盈盈的光芒,肌理分明,一看上去便知是不俗的珍品。棋盘的上面用金色的金色盘绕镶嵌成了棋格,看起来金灿灿明晃晃的煞是闪花别人的眼,一看便知是上等的纯金打造而成,整个棋盘通体不是由白玉便是纯金打造而成,一看便知是世间价值连城的珍品,这样的珍品竟然被一个民间的老者所拥有,可见那老者身份不凡,而且极有可能身后富可敌国,不过那位老者一出手便把这样价值连城的珍品赠之,这份忘年之交也实属难得了。
两人分坐两旁,李夋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道:“二皇兄是长,皇弟少幼,所以皇兄先请。”
李密也不推脱,执起一子,毫不迟疑的落在棋盘上。
李夋思考了一会,把子落在了离李密那一子的右侧两格。
“二皇兄,想当日我们两兄弟下棋还是七年前,想不到七年后我们兄弟两个还能有此雅兴在这下棋。”李夋说道。眼里闪烁着丝丝的怀念。
其实说起来,李密和李夋都是同一样的人,两人都热爱自由,都不畏世俗的目光,活得恣意妄为,放荡不羁,不过李夋和李密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李夋为了皇宫里的母妃不得不在皇帝面前装乖儿子,行为举止皆因为宫里的母妃而稍加被束缚着,若是没有她,只怕李夋早已是翱翔在皇宫之外恣意妄为的真男儿。
李密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语气里也有着丝丝的缅怀:“当日六皇弟还是十几岁调皮顽劣的年纪,没成想七年过去六皇弟倒成了翩翩君子。”
李夋苦笑道:“我倒想成为二皇兄这样的恣意妄为,只可惜我不是一个人,宫中尚有母妃钳制着我,要不然我早已离宫去游玩中原的山山水水了,也省得在这偌小的皇宫里拘着,我全身不舒服得很。”
李密只是低头看着他手中的棋子,并不接话李夋这句话。
“荨儿,给大家拿点点心上来。”李夋开口道。
话落,一个婢女聘婷袅娜而来,手上端着一盘点心。李惇正在兴致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