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鸨听了大夫的话只留下一句:“大夫尽力便可,若是熬不过这一次也是她的命,我们尽人事听天命,最后不能挽回也只能叹一声红颜多薄命了。”然后匆匆忙忙的离去了。
老鸨赶至徐府把染霜因发烧而风邪侵入肺腑一事如实的禀告了徐锦瑟,老鸨并不是怕一条人命在她的手中消无声息的没了,毕竟在青楼那样杂碎的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有,尤其像她这种以服务为生的勾当更是与三教九流打交道,所以她手中或多或少都有数十条无辜的人命,所以多染霜一条不多,少染霜一条不少,是而她对染霜这一次的病入膏肓并不是太在意,若不是怕得罪徐锦瑟这个大贵人,只怕她早就命人把染霜移到乱葬岗扔了。
她是以卖肉为生的行业,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收的,既然没有了利用价值就趁早弃之,留着也是浪费粮食,浪费银钱。
“发高烧引致肺腑发炎?”慵懒的躺在软榻上,徐锦瑟一字一句慢悠悠的说道。
徐锦瑟的声音很轻柔,没有一个字是特意发重的,可是跪在地上的老鸨却平白无故的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暗道小小年纪却又如此的定力当真是不容小觑。
老鸨暗自擦了擦额角沁出的细汗,小心的斟酌了一下用词,才道:“回大小姐,老奴也是依照你的命令行事而已,料不到今日一大早便发现已经发了高烧,原本上一次从瑞亲王府抬回来的时候因为伤口的发炎已经发过一次烧,大夫说染霜那贱丫头身子本来就弱经不住一再的折腾,所以没隔几天就病倒了,这次还伤及了肺腑,大夫说若是不好好的诊治只怕能不能醒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所以妈妈来是要告诉我,现在人不过还吊着一口气而已,对吧?”
那万花楼的老鸨听的是心惊肉战的,她直觉若是这一次不好好的措辞只怕她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那老鸨也算是人精,自然知道要如何说:“大小姐若是想要她活过来老奴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大小姐一声令下老奴定会吩咐大夫竭尽全力的把她救活,若大小姐觉得她碍眼的话,老奴也可以”那老鸨并不把话给说完,只是拿手滑了一下脖子,做了一个杀了的动作。
徐锦瑟只是嫣然浅笑,倒是一旁的李嬷嬷斥道:“大胆奴才,我家小姐是何等人物,心向来是最善良的,你心思污秽也就算了,反倒来算计我家小姐是何用意?”
一听,那老鸨一惊一时倒是揣测不到徐锦瑟对染霜抱持的是何心思了。
“嬷嬷,瞧你把妈妈给吓到了。”徐锦瑟柔声开了口。
李嬷嬷瞪了万花楼的老鸨一眼,冷哼道:“也是我家小姐心慈善良,若是别人只怕把你给拖下去重则二十大棍了。”
那老鸨连声陪不是:“是老奴的错,还请大小姐不要见怪才是。”
徐锦瑟执起杯子细细品茗了口茶,才笑道:“不知者无罪,妈妈也不必这样拘谨,至于染霜一事我也知道妈妈不是故意的,不过染霜我也不想让她出了什么差池,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就成,其余的就随妈妈的便了,不过妈妈若是把人给搞丢了就别怪我到时候翻脸不认人了。”
“是,是。”那老鸨连连应声。
“妈妈日后若是没有别的事的话就不要常来徐府,我若有需要会着人把你请来的,这次你也辛苦了先到账房领一百两的赏银,以后还有很多可以仰仗妈妈的地方。”
听闻有银子可以拿,而且还是这么一大笔的手笔,那老鸨简直是心花怒放,脸上因为笑出现了好几个深壑的褶子。
那老鸨领着从徐锦瑟那得来的一百两银子开开心心的离了徐府。
李嬷嬷替徐锦瑟蓄了杯茶,有些疑惑不解道:“小姐何必对这种利益熏心的女人这么的客气?”
徐锦瑟柙了口茶,笑道:“不过是花了点银子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