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瑟轻笑,假意没有看到吴倩如眼中的戒备,“前年音观寺远远地对二小姐有过一面之缘。”
吴倩如松下戒备,她前年确实随母亲到过音观寺祈愿,不过她们也只是带了随身的几个婢女还有十来个武功较好的小厮罢了,这女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前年我与母亲确实到过音观寺,只是我们并不打着吴府的名号而去,敢问大小姐是如何知道的?”
“二小姐可是忘了,其实我们三年前路上还有过一面之缘的,那时候小混混不知二小姐可还记得?”徐锦瑟隐隐的提示着。
徐锦瑟隐约的记得未被接回府的三年前,她确实是从混混的手中解救下一位十二三岁的姑娘,而且那位姑娘为报答她的救命之恩还曾经给过她一枚玉佩,甚至还叮嘱若有需要可到吴府找她,只可惜上辈子的她太过与世无争,慢慢的也就把这件事给忘了,不过这辈子重遇吴倩如这位日后的贵人,她自然要重提起。
现在的她虽是徐霁名义上真正的嫡女,可是爹不亲,继母提防,嫡妹庶妹不省心,兄弟如狼似虎的盯着,她可谓是前有虎狼,后有豺豹,势单力薄的可以,如果可以把吴倩如拉拢过来,不为她日后的侯爷妻背景,就单单是吴尚书今时今日在朝堂上只手遮天的权势,也能为她今后脱离李晟的掌控保驾护航。
吴倩如一开始还很怀疑的在徐锦瑟与徐雅芙两人面前看着,神色有些凝重,“你说你才是救我的那一个?”
不待徐锦瑟回答,就见徐雅芙做贼心虚般的上前推搡着徐锦瑟,“徐锦瑟,你还要不要脸了,父亲把你送来别院的时候就叮嘱你不要往外跑,你一个大家闺秀的不好好待在家中,还到处在外抛头露面的,你这样做要置徐府的颜面何存?”
徐锦瑟心里冷笑不语,微垂着头,别人看着颇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
“雅芙,你说当年救我的那个女子不幸去世,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吴倩如看着徐雅芙,颇为不忿的问道。
三年前,她确实被一群心怀不轨的小混混堵在小巷子过,不过幸被路过的一妇人与一比她略大一两岁的女子所救,只可惜当日的那个女子脸蒙面巾她并没有看见过她的真容,只好给了她一枚她从小带到大的玉佩,最后与那两人告辞想要回吴府之时,却无意看见了那女孩掉落在地的一方玉帕,上面绣有“徐”字。
放眼整个京都,除了李姓是大家之外,就属徐字的家族最受人敬重,当朝的宰相也是出自徐族一系,她便抱着侥幸心理到过徐府,而至今她仍存放的那枚玉帕也只给过徐雅芙一人看过,徐雅芙当日也承认那玉帕却是出自徐府,只不过却告知她她来迟了一步,当日那个救过她的女子在回府的时候不幸遭人报复,过早的香消玉殒,不过三年前正处敏感之期也就没有厚葬,只是草草了事,故而徐府也没有挂起白灯笼。
三年之前她也信以为真,心存内疚之下,便生出了与徐雅芙亲近之意,不料今日开来却是一场骗局。
徐雅芙脸色登时臊红,一半是恼羞成怒,一半是被人揭穿后的羞红。
“雅芙?”
徐雅芙恼羞成怒,语气也不由得一冲,“是,我是骗了你又如何,你也不想想像徐锦瑟这样的乡野村姑哪里配得上你这种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唯有我才是你应该认识的,至于徐锦瑟这种的,认识不认识又有什么关系,何况三年前是不是她救的你还不一定,凭什么她一说你就来怀疑我?我们三年的交情,难道还比不上一个从小就被父亲仍在别院自生自灭的孤女?”
吴倩如怒从心头起,心头升起了一股厌恶感。
吴倩如从小在家人的宠爱当中长大,向来心高气傲的可以,绝不容许有人欺骗了她还能逍遥法外,不过碍于徐雅府是宰相的嫡出千金,这才忍着心里的郁火,生生的没有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