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妇!泼妇!”
荀习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不过他懦弱成性惯了,又在花氏的淫威下生活了十几年,早已无形之中养成了怕花氏的性子,这一会儿别说休了花氏,只怕连花氏的话也不敢违抗。
“我呸,老娘泼妇?老娘若是泼妇的话早把你虐的不成人样,你还能在这儿穿好的吃好的?瞧你这怂样,懦弱无能也就罢了,还没有口才,你除了靠老娘,你还能靠谁?”
荀习心中倏然升起了一股愤怒感,不过多年的奴性又让他生生的把这口气给憋了回去,没有了酒的壮胆,他就名符其实的是个怂包,只会装龟孙子,确不会真正的拿出点真本事让别人信服,这也是花氏与一双儿女看不起他的原因。
英雄不问出处,可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英雄,甚至连狗熊都谈不上,萧风瑟瑟,在左邻右舍指指点点当中,荀习愣是站在日头当下,被花氏破口大骂了好几个时辰。
骂完了荀习,花氏还不解气的风一般的狂卷进了徐府,一路上不顾众人见鬼的表情直奔苏氏的院子里,一见到苏氏,便呼天抢地的奔到了苏氏的脚下,声泪俱下的告状道:“夫人,你可要为奴婢做主啊,你若是不给奴婢撑腰,奴婢一头撞死算了,也省得留在这世上接受别人的白眼,日日活在别人鄙视的眼光中。”
苏氏才刚用完早膳,这人坐着还没有三分钟的热度就被花氏来了这么一出,原本的好心情也被花氏杀猪一般的声音给搅的烟消云散,再看到花氏脸上那一条长长的伤疤是也是骇了一跳,不过心底却是说不出来的幸灾乐祸,她在信任花氏的同时,也在嫉妒着花氏与徐霁的狼狈为奸,不过哪个男人不偷腥也就生生的把这口气给咽下去了,不过如今见到容颜尽毁的花氏,苏氏心底狠狠地出了口恶气,这花氏这十几年来仗着徐霁的眷恋作威作福惯了,就连她这个当夫人的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倒好,她倒要看看花氏没了这妖娆的姿容看哪个男人还看得上她,还不是为她所用。
一瞬间,苏氏脑中千思百转的想到了很多的可能,不过表面上仍旧是平静无波,甚至还很温柔的把花氏给拉起来,唤来两名贴身的婢女把花氏搀扶到一张椅子上坐好,才问道:“你这脸是怎么一回事?”
不提还好,一提,花氏的眼泪就犹如那一泻千里的瀑布一般哗啦啦的往下掉,声泪俱下的控诉道:“夫人,你可要为奴婢做主,奴婢为荀家做牛做马十多年,侍候他的老子娘,又要操持着整个家的一切,可是那杀千刀的不仅不感恩,昨日不知在哪喝了一身的酒,一回来就撒酒疯的往奴婢的身上扑,奴婢平日里就闻不着酒的臭味,这不一反抗就惹来了那杀千刀的发酒疯,拿着那碎了的渣片就往奴婢的脸上划,奴婢这张脸算是彻底的毁了,不过奴婢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夫人,看在奴婢为您做牛做马这么多年的份上,您可一定要替奴婢做主啊。”
苏氏脸色僵了一下,眼神颇为的不敢置信,虽说她对荀习那个男人了解不是十分,但也有五六分,在她眼里,荀习就是个做事还算有些能力之外,整个人都是唯唯诺诺的,话也不多,不会谄媚,木讷的可以,暗说花氏这脸上的伤是任何一个人划的她都相信,但绝对不可能是荀习这个人,可
“去把荀习给我叫来。”敛了脸上不该有的表情,苏氏朝一旁的婢女命令道。
“是。”
那婢女走了出去,差不多十来分钟左右便又重新进了来,覆在苏氏耳边耳语了几句,苏氏点了点头,那婢女便乖巧地退至一旁,侍立着。
不大一会儿,荀习满头大汗的在一名年纪不大的婢女的引领下走了进来,“扑通”的一声跪在了苏氏的面前,“奴才给夫人请安了。”
许久,并不见苏氏的声音,得不到指示,荀习只得耐着头皮一直跪着。
“荀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