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安慰”两个字时,故意加重了音调。眼中的寒光一闪,骇得对面的小丫头脸色苍白。缓了好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气,道:“是,五姑娘。”
“你且去吧。”秦知瑶笑了笑,轻声道。
待得那小丫头去得远了,秦瑶才复将披风系好,转身快步往回走。走至转角,忽觉似乎有人声,唬得她呵了一声:“谁!”
然而树影斑驳,晚风习习,哪里有半个人影?
深吸了一口气,秦知瑶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快步往自己的院子里而去。走至院门口,见着自己房间隔壁似乎有人影闪过,吓得她心脏骤然猛跳了一阵。待定睛一看时,却是什么都没瞧见。长出了口气,见大丫头静蕊出了房门,快步向她走来。手快的解了她的披风,悄声道:“姑娘可回来了。”
秦知念拍了拍胸口,刚才许是看花眼了?
而此时的秦知念,已经是睡了一觉转醒。她最近睡得不安生,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睡眠质量很不好。一到白天整个头昏沉沉的,没有精神。
起得床来,见得窗外树影兮兮,风吹得那叶子沙沙作响。此时十月已过大半,半夜已慢慢变凉。秦知念自己披了衣服,起得床来。走至窗前,将那窗户打开。独自吹了一会儿。
但没过一会,她便发现了不对静。平日里,就算自己做个恶梦,静宜便会惊醒。可今天她闹出了这么大动静,怎么不见静宜起身。秦知念狐疑,便走至静宜床前,掀开那帐子看了一眼----没人。
难道去茅房了?
秦知念想了想,又经过窗子向院外望去,外面除了风声,什么人影都没有。又等了一阵,还是不见人回来,便只好叹了口气,将那窗护关上。帘开帘子看了一眼,浮水在床上翻了个身,发出两声梦呓。
秦知念复将静宜的帐子恢复了原状,爬回了自己的床。
一直到了凌晨,静宜才轻手轻脚地回来了。
她去了哪里?
秦知念闭着眼睛,一个个念头在脑中翻滚而过。夜半三更,她偷偷摸摸地出去做何?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到,绝不可能去了茅厕。又不是生小孩,去个茅厕能去一晚上?
第二日,秦知念因为睡得太晚,叫了半日才醒。静宜摸了摸她的额头,笑问:“姑娘快起,时间可差不多了。”
秦知念翁声翁气地道:“你去给我告个假,横竖我今日不想去学规矩了。头晕得狠。”
秦宜一愣,刚摸了头没见发烧,怎么又头晕起来了?
哄了半日,秦知念就是不起。静宜无法,只得吩咐了书棋去告假,怕做得不像,又命浮水去药房拿了药。
秦知念睡了一整上午才醒,整个人如在梦中一般,又是头晕眼花,又是饥肠辘辘。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勉强洗漱吃了东西,才找回状态。
“静宜,我想起一事来。”秦知念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问道,“那日娇杏怎生就这么巧,知道密桃那日晚上会去大哥房里呢?”
静宜正举着绣完的肚兜检查,闻言手下一顿,随即笑道:“或许是一早就准备着呢?姑娘,看看喜欢不喜欢?”
秦知念接过那白色的肚兜,只见上面绣的是一副淡雅的小茉莉图。针角匀称,绣功了得。特意做大了一号,只怕是预备着明年夏天穿的。秦知念摸了摸这肚兜,想起静宜低头认真的模样,不由得笑道:“这穿在里面的东西,你何必这般花心思?这可绣了好几个月了吧”
静宜听了笑道:“要给姑娘的东西,自然是要最好的。我看这花色衬你,就跟你的性子一般。姑娘喜欢就好。”
秦知念有心想多问两句,但在这样的情境下,也问不出口了。想了想,觉得还是缓缓吧。
书棋帮着告了假,中午秦知晚就来房中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