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晚道:“她先是问我,我身边的书泌可乖巧,又问可有人送特别的物品给我。按照道理讲,书泌是个小丫头,理因入不得太太的眼。而特别的物件儿,我再想不起有人送了何特别物件儿给我?”
秦知念闻言,在房中扫了一圈。问道:“那你再想想,最近都有何人送东西给你了?”
秦知晚见她也开始问起这个问题,不由得瘪了嘴道:“能有何东西?还不就是家常的礼尚往来?”
看来她是记不起来了,秦知念只好换了一种方式来问,直接道:“二姐姐送了物件给没有?”
“她要出阁,给我送了几个金锭子。”
秦知念又问:“二姨娘呢?五姐姐呢?”
“二姨娘?”秦知晚道,“说起二姨娘,她知我爱裁新衣,倒送了两匹布来。这还不是静宜姐姐那日送过来的吗?说起这两匹布,可算是神奇了。你还道我要你选的那几匹花色奇怪,岂不知二姨娘送来的更为奇怪,我至今未用它。”
秦知念闻言一愣,她在二姨娘房中挑的布应该是素色才对,哪里来的花纹?
“布呢?”秦知念问道。
“在柜子里,叫静珍来拿吧。”
秦知念忙道:“不用,我自己拿就行。”
秦知念蹲下身,从柜子里将那匹而拿出来,它被叠得整齐,秦知念果然看到上面多了很多花纹。
“你有没有操作什么?”秦知念问。
“操作?”秦知晚不解。
秦知念解释道:“比如说泡了水,晒了太阳,或者用火烤过?”
“没有。”
一匹崭新的布,谁会无事浇水晒太阳,甚至拿着烤火?
秦知念想了想,难道是因为时间?花纹要过一段时间才显示出来?秦知念看着这匹布,上面的花纹没有规律,并且只有前面半匹上有,后面也一样是一板素色。
“你有没有和太太说起这块布?”秦知念问。
“我说了。”秦知晚道,“她问我都有些何人送了何东西,我就把你们送的东西都送了遍。也说了你送兜肚的事。”
秦知念顿了顿,将那块而换了一种方式叠起来。却还是看不懂。
“姐姐喜欢的话,就拿回去吧。反正这种花色做成上衣,别人还以为咱们把墨汁泼身上没洗干净呢。”秦知晚道。
秦知念点点头,复又将那匹布叠起来。道:“我下午叫静宜来拿。”
说着又将那匹布塞进了柜子里,叮嘱道:“这件事也别和任何人说就对了。”
秦知晚点头应下,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是犯了何事竟然要遭这种罪,亏是老爷竭力封锁消息,不然这种事情传去。可叫外人怎么说?”
秦知念轻摸了摸她的头,又好言相劝了一会儿。恐她疲惫,便起身告辞。
出了内阁,秦知念不由得看了一眼这“富丽堂皇”的外厅。比起自己的房间,她这里起码是高了好几个等级。并且有好些东西是以前从自己那里顺过来的,秦知念摇摇头笑了笑,抬腿走了出去。
四月底的天气,艳阳高照时,已有些微热。秦知抬头看了一眼那太阳,用手挡了挡光线,那深深浅浅阳光碎片便随着指缝打在了眼睛上。
静珍在一旁看得奇怪,问道:“六姑娘在做何呢?”
秦知念放下手臂,道:“今日天气可真好。”
静珍点了点头,应道:“是啊,这个时节是最舒服的了。”
“你们房里一排病号,人手肯定不够吧?不如把我房里的书画叫来给你们帮忙,她很灵巧的,活儿都做得来。”秦知念道。
静珍将手中端着的水盆放在地上,开始一件一件地谅衣服,一边回道:“这事得和太太去说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