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觉听完怡然的话,眉心一皱,道,“你们遇见的是东齐太后笪未央。”
怡然好奇,“那为什么陈睿会跟东齐人长得像?”
明觉没有回答,车里很安静,怡然小心的问,“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吗?”
明觉松开眉头,摸摸她的脸颊,“怎么会。不过这件事说来话长,将来有机会我再告诉你。”
她乖巧的点头。
“东齐太后的事不要告诉陈睿。”明觉叮嘱完下了车。
过了片刻,才有一个宫女恭敬的来迎怡然进去。
夜晚的皇宫与白天有着很大的不同,灯火辉煌,歌舞曼妙,妩媚掩去了庄严,说不出的引人入胜。
“小怡!”陈睿看见怡然进来,从位置上起来拉她,“来跟我一起坐好不好?”
怡然求之不得,她可不想跟一群不认识的人坐在一起。
结果,事实证明,陈睿的位置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们坐在皇族女眷中间,左右经纬分明,一边是上了年纪的,婆婆妈妈的唠叨着家族之间的琐事,一边是没到年纪的,叽叽喳喳的热聊时下的流行和哪家的公子好看。
声音虽然都很小,可汇聚的力量惊人。怡然惊讶的看向陈睿,她回了她一个无奈的神情。
两个人同时感叹,“还是医馆里忙忙碌碌的日子好。”
相视一笑。
旁边一个贵妇忽道,“这不是睿郡主吗?几年不见是个大姑娘了。”
陈睿侧身,对她欠了欠身,“吴王妃安好。”
吴王妃笑,“越发水水灵灵了,陛下给你赐婚了吗?中意了哪家公子啊。”
陈睿低头抿了口清酒。
吴王妃热络的道,“没事的,用不着害羞。有喜欢的跟陈驸马说一声,常在陛下身边走动的人,这点话是说的上。”
话里话外,说不出的难听意思。又讽陈睿一介女流,自选夫婿,不知廉耻。也笑陈州不过一个御前行走的无头衔太医。全靠拿捏着皇帝的身体,才能有今天的身份。
陈睿面静如水,忽然拿起酒壶,站起来。
怡然满心担忧的看着她。
陈睿走近吴王妃,笑道,“王妃如此关心陈睿的婚姻大事,陈睿实在受宠若惊。来,我给您斟杯酒吧。”
吴王妃又惊又尴尬。
陈睿给她满上酒,浅浅一笑,“王妃请。”她原本生的清丽之中带着妩媚,这一个笑更是万种风情,便是女子看来也生出满眼惊艳。
吴王妃不觉傻傻的饮了杯中的酒。
“多谢王妃赏脸。”陈睿欠欠身,拿着酒壶退了回来。
怡然小声道,“你还真是以德报怨啊。”
“面上功夫不能少啊。”陈睿感叹,悄无声息把酒壶里的残酒倒在手帕里。
怡然惊讶。
她俏皮的眨眨眼睛,把手帕丢给身边的小宫女,“再给我加壶酒来。”
没出半盏茶功夫,吴王妃忽然‘哎呦’了一声,开始跑净房。宴席还没开始,她已经来回折腾了几次,最后身体坚持不住,提前告退了。
怡然不禁,“她回头报复你怎么办?”
“她不敢,她怕我下次下毒药。”陈睿浅笑,“小怡,你要永远记得这句话----忍解决不了问题,迎头反击才行。”
反击,她会吗?
当她已经习惯用忍耐,这条阮家后院里学来的唯一法则来生存,当她遇见一个比二夫人厉害百倍的对手。当她不可控制的深陷在朝野纷争之中。
反击,阮怡然,你会吗?
这一刻她没有答案,只有迷茫。
一声擂鼓终于宣誓宴席即将开始,楚风大步入殿。在他身后两丈,跟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