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某一介商小,除了钱之外,还真没其他可以做注。”
郭老板不咸不淡的回答,把太极打了回来,君未澜笑呵呵的接着道,“那君二帮郭老板想一个。”
“愿闻其详。”
“压你下半辈子的一银叶。”
郭老板眸光闪闪,问,“二公子此话怎讲?”
“郭老板此时富甲一方,自然不稀罕区区一银叶。”指尖摩挲着茶盏的微凉的碗盖,君未澜笑意更浓,“但若是余生潦倒,穷途末路,那么可以果腹安身的一银叶对郭老板来说就比天还重要了。”
在场的人包括怡然都有点跟不上这思路,郭老板却完全听出了话中的凌厉,眼神一厉,跟刀一样投过去,“看二公子这话说的,莫不是喝茶也醉,开始说胡话了?”
‘了’字还没说完,君未澜忽收笑容,神情一肃,“君二要赢的就是郭老板唯一的这一银叶。”
他难得严肃正经,不大的声音里带着股压人如尘的气势。听的郭老板心神一震,眼前白光闪过。君未澜手里的茶盏已飞弹而出,打在有暗门的墙面上,轻碎的脆裂开来。
“墙后有机关!”墙外一记大喝。
戏剧化的转变发生的太突然,怡然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一只手搂着旋开原来的地方。等再睁开眼睛,人面对着雅间的一个角落,脑袋后有惊天动地的砸墙声。
怡然立刻转身,只看见君未澜怡然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郭老板横眉竖眼的站在赌桌对面,大手一挥,“给我把这小子剁了!”
打手们对君未澜蜂拥而上,屋里顿然乱成一锅粥。
人影晃动,她猜不出先前护她到角落来的人是谁。只看见郭老板风流倜傥的扇子不要了,一脚踹开赌桌,准备往桌下密洞钻。一只凳子突然从天而降,飞落入大开的地洞,抢在郭老板之前堵去路。
这一次怡然看见,是君未澜脚尖勾起的凳子砸过去的。动作行云流水,不逊于早上的惊鸿一幕。
武艺那么高,应该不会被这群坏人打败的吧。她松了口气。
可惜一口气还没等完全舒出去,君未澜脸上已中了一拳头。他叽里呱啦的一蹦老高,手里还领着对方汉子的领口一块跌入了地洞,眨眼不见了。
怡然的心被什么东西无形的揪了一把,急的她走上几步要去看究竟。
郭老板的声音从洞里飘上来,“剁了他啊!”
一个两个三个大汉得令,接二连三扑下去,可是洞太小只容一人经过,几个大汉如此一叠瞬间就在洞上压出了座小山。在最下方的郭老板痛呼一声,估计被压的够呛。
“一群笨蛋!抓那个女的!”
“是。”
怡然心里一跳,小山最上面的大汉爬起来向她逼来,横肉堆砌的脸上面目狰狞。
她没有慌到失神,一咬牙转身往靠墙的多宝阁跑去,抓住一个花瓶冲大汉狠狠丢去。大汉蒲扇般的大手一扫,就把飞来的花瓶拍飞。
她皱眉又把一个古董瓷马抱在怀里,往有进出暗门的墙壁靠近。
那堵墙外正热火朝天的砸着,每砸一下,整个雅间也都跟着颤抖一下。她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只觉得如果是在那墙周围的话,才能在第一时刻获救。
大汉看出她的心思,当机立断飞扑过来。
怡然虚晃了一下手里的瓷马,就趁大汉犹豫的瞬间,扭身从他手臂下逃开。
大汉一抓不中,心中恼火。
“死丫头,老老实实别唔”
怡然一门心思只往前跑,等整个人靠在墙上回头。
大汉已经摔倒在地,脸色煞白的捂着左边小腿,上面不知何时扎了根银白色的针,痛的他嗷嗷大叫。
背后的墙面剧烈的颤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