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又朝她指尖狠狠一刺,这一下,沈绾心再也忍不住了,一个轱辘,爬了起来:“楚庭深?”
“嗯?”楚庭深下意识的应了一声,紧跟着就是喜悦欲狂,一把就抓住了沈绾心纤瘦的肩头,语无伦次道:“绾心,绾心你终于醒过来了。”
“别,疼啊!”沈绾心肩头一震,本想甩掉他的爪子,却不想又牵扯到了自己背上的伤口,一下子就疼的皱起了眉头,语气也愈发娇嗔起来:“都怪你,都怪你,疼死我了!”
“是是是,都怪我。”楚庭深好脾气的点着头,然后停顿了许久,才有些乱乱的道:“既然醒来了,那就先吃点儿东西,你在这儿等着,我这就让善善去准备。”说着就往外跑去,沈绾心想叫也来不及叫。
他出去后没过多久,就再次走了回来,沈绾心抻着脖子望了好久,都没看见善善的身影,忍不住询问出了声:“善善呢?”
“善善?”楚庭深拧了眉有些不满:“爷这么个大活人就站在你跟前,你竟然还有闲心惦记一个丫头!”
“怎么了,不行吗?”沈绾心也皱起了眉头:“我觉得我跟善善更亲一下。”
“你!”楚庭深气节,他没想到,他不眠不休,辛辛苦苦的守了她这么久,换来的竟然就是她这么一句:跟善善更亲一些。
此时此刻,他生平第一次恨起了一个人,恨起了一个女人,那就是善善,她为什么要在关键时刻挡住自己的光辉呢!
“喂,东西端过来!”沈绾心喊着,反正据她所知,这男人现在已经是完全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那么也就不需要浪费她善意的橄榄枝了,这样直接粗暴,倒也没什么。
“作甚?”正在走神的楚庭深被她的吼声震了回来,有些慢半拍的问了一声。
“你聋了啊你!”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不吃饭怎么有力气看林家人被斩首啊!”
“也是!”楚庭深点了点头,然后就自作主张的,亲自给她喂起了饭。
沈绾心本想抗拒,但是却没什么结果,最后只能从了他,两人悠哉悠哉的享受着这段平安时光。
因为距离林家人行刑只有三天的时间,所以沈绾心养伤的时间也就很有限了,这三天来,她基本上都没有下过床榻,只是窝在上面享受着楚庭深女王级别的伺候。
当然,她也没有再见过善善,就好像,那个忠诚的丫头已经人间蒸发了一般。
她自然也问过楚庭深,但那男人从头到尾就是一句话:善善身子不爽利,正在养病中。
他这么一说,她确实也无法再坚持,但那心里,就是有些许的不舒服,还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怀疑,尤其是,那男人连善善生的什么病都说不出来。
这天,楚庭深照例伺候着沈绾心,从早上的抹脸擦身,到早膳,到午睡,都是一步不离。
“喂,你这么跟着我,就不觉得烦吗?”沈绾心趴在软榻上,有些迷离的瞪他。
“你这么瞪爷,眼珠子不觉得难受吗?”楚庭深坐在她身边,一边抚摸着她的小脑袋,一边宠溺的问道。
“你别给我打岔,说清楚,善善到底怎么了,不然的话,恩哼!”沈绾心想到他之前威胁自己时的那种语气,一下子就学了个八成像。
楚庭深其实也不知道她后面的那个语气词是什么意思,但本着天大地大,绾心最大的原则,他还是吞吞吐吐的说了实话。
“其实她也没什么病,关键是我心里有病。”
“你有什么病?”沈绾心敛眉,有些狐疑的问道。
“还不是你一醒来就先问她嘛!”楚庭深难得的瞪了她一眼,表情要多幽怨就有多幽怨。
“所以你是在嫉妒?”沈绾心了然的一点头,然后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