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百零七个官兵将那飞贼流寇的脑袋抓起来,在脖子上抹了松鹤年堂的刀伤药,不分老幼老女,一块埋了。立起一块石碑,上面却也没有一个名字,宣武王亲自砍了一个碑角,代表叛逆之人埋葬在此。
宣武王的行径分明是向成汤王示威,那一百零七个脑袋就是告诉成汤王,这飞贼流寇我杀了,皇宫里面的人我也能杀了。况且那城外十万大军围上了商都,谁能说宣武王就是没有半分私心?
到了第五日,宣武王终于是上了大殿,只是去的时辰不对,赶在了文武百官之前。按理说,在外戍边的王爷要是回到了朝堂之上,理应通报之后再去,但是宣武王却先到了殿堂之中,这其中更是耐人寻味。
等到文武百官上殿的时候,却是发现宣武王并不在此处,但是宫廷之中,却挂满了黑布灵幡,极尽哀荣,当中一幅挽联“难忘手泽,永忆天伦。继承遗志,克颂先芬。”落款是宣武王伟!
这挽联自然是写给已故先皇,但是先皇已故十八年,如今再来一幅挽联,这其中的道道,就不是文武百官明白的了。但是宣武王和成汤王之间的问题,大臣们也不敢随意插手。
宣武王站立殿前,头戴玉冠,身披黑色蛇袍,腰悬镶珠长剑。他背负双手,望着宫殿之中,微微冷笑。两旁立满了他的侍卫,均持戟佩剑。
文武百官见到这阵势,无不皱眉蹙眼,远远让开。有文官低声道:“大殿之内不得佩带兵器,宣武王这是想干嘛?”一个武官冷笑道:“还不明显吗?”
张伯谦上得殿来,见到这个阵势,眉头紧皱。旁边闪电剑苏小迎低声道:“宣武王左边那个高高瘦瘦的是白云山剑客冷星月,右边那个黑衣男子肩头奇高,想必是扛鼎派屠剑臣。”
侍卫林雨生道:“扛鼎派?这是什么门派?”苏小迎道:“你可记得百余年前力扛九鼎的那位使枪大高手?”林雨生道:“你说的是当年以肉体之躯扛鼎砸死四爪金龙的楚氏?”
苏小迎望着那黑衣男子,低声道:“不错!楚氏当年扛鼎屠龙,举一根霸王枪挑死仙人。因此后辈有楚人创扛鼎派,只是到得此时扛鼎派已不不如前。”林雨生冷笑道:“力气稍大,一届莽夫。”
宣武王旁边那黑衣男子忽地抬起头来,双眼射向林雨生。林雨生被他这么一瞧,只觉如被刀剑所迫,浑身冷汗涔涔而下,急忙低头不语。所幸黑衣男子瞧了一眼便低下了头。
苏小迎沉声道:“宣武王后边又有三数人,太阳穴深凹,绝对不是易与之辈。”此时宫中高手顾清风、顾清流等人皆互瞧了一眼,点了点头。
张伯谦大步走到宣武王身前,行礼毕,大声道:“王爷来到大殿,何故带着这么多的侍卫?丧幡?所为何意?”宣武王缓缓瞧了张伯谦一眼,道:“所来除叛!”张伯谦沉声道:“除叛?王爷来到大殿前除的什么叛?”
宣武王道:“成汤无道,弑父篡位!宠娇惜媚,荼毒百姓。我来除商都之叛!”说到最后一句,猛一挥袖,声音洪亮,双目灼灼,群顾众臣。只骇得文武百官无不变色失声,均窃窃私语起来。
张伯谦厉声道:“胡说八道!宣武王你胆敢再说一遍?”
宣武王伸手往下虚压,文武百官的声音渐渐小了。宣武王冷冷注视着张伯谦,道:“数十年前,父皇病危,宫中是何人侍候?”
张伯谦道:“当日大王往南方除乱,在先皇跟前侍候的人是王爷。”宣武王道:“不错!数十年前我父皇可留下圣旨点明谁来继位?”张伯谦微微变色,道;“先皇重病之时,尚未来得及拟旨……”
宣武王仰天哈哈大笑,笑声震得白旗丧幡不断震动。张伯谦道:“你笑什么?”宣武王厉声道:“好笑,好笑!当真没有拟旨吗?还是你张伯谦偷天换日、满天过海?众大臣,你们可知当日情况?”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噤若寒蝉。张伯谦气得浑身发抖,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