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多久院长的一封短信发了过来,内容是杜尔要离开,不只是孤儿院甚至要离开市。
院长说她第一次听杜尔说这么多的话,她们进行了一次谈话,内容只有一个:杜尔走,她们不要找。
院长没有同意她的这个想法,但杜尔还是这么做了。而袁涵也如杜尔讲的那样没有找她,离开市对杜尔并不是坏事。
从此之后的九年里,袁涵和杜尔唯一的联系就是她手机里没删的号码。
九年之前的回忆在袁涵的脑中晃过,没想到当初那个少女会是现在她唯一想到的方法。
外面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客厅里灯也一直没开,窗外的光透过玻璃以肉眼可见照在袁涵脸上。
清晨的和光,袁涵已经很多天没有平静的欣赏了。
与迎接暖阳的市不同,洛杉矶的人们正度过下午的慵懒时光。
杜尔出来汉堡店之后没走多久就把手里的咖啡丢进了垃圾箱里,杯里的东西凉了,就不好喝了。
对于这个自己马上就要离开的城市她并没有什么留恋的,换句话讲她很少会有这种心情。
当时离开了市的杜尔去了一所封闭式学校,等到高中毕业就来到洛杉矶留学。
她依旧是走一步看一步的性格,什么时候回去,回去做什么杜尔也还没仔细想过。
不过现在她应该要想想袁涵找她的事情。
袁涵应该说是她的恩人了,已经九年不联系的人突然打来了一通电话。
确实应该好好想想。
这个下午杜尔没什么事去忙也没有想旁听的课,时间就这么在她闲逛的步子间流走。
就好像世上所有的正反面一样。
有人迎接着清晨的相约,也有人等待着黑夜的来临。
夜晚九点四十七分,市城中心。
绚丽闪烁的灯光,刺耳振奋的电音还有人群跳动的舞场,这就是市胡子手里一家夜店——核炫,在夜晚的景象。
一身黑色西装的金亚从门口处进来,一路穿过人群向着楼上的包间移动。等走到号码为205的包厢一开门,里面沙发上已经坐了一排的人。
“贺哥”,金亚走进门并叫一声长沙发中央穿黑色底衫的中年男子,之后又转头看在胡贺连侧边坐着的身着西装的两人。
“梁哥”,他冲其中年纪大一些的人说。
被叫梁哥的男人将原本举在手里的酒杯放下,抬头看进门的人应了一声。
“金亚,过来”,左边搂着一个女人的胡贺连指着旁边离他较近的位置叫他。
被叫的人应声过去坐下,手里接过一个短发女人递来的酒,开始慢条斯理的喝着。
包间里一共八个人,四男四女。
除了金亚梁熊胡贺连外另一个男人是梁熊带来的,也是一身深蓝色的西服。这么看来包间里四个男人里只有胡贺连没有穿正装。
坐在金亚斜侧边的梁熊眼睛看没坐下一会儿的金亚,再转头叫胡贺连:“胡子你看你一个老板穿的还没金亚看着正经。”
梁熊玩笑说,胡贺连则听了抬手摸一把自己标准的平头:“少来这套,我穿的舒服最重要。”
说完他又转向金亚的方向:“是不是,金子?”
被问的金亚正被旁边短发浓妆的女人烦着,听见了问话先用眼角冷冷瞟一下衣着暴露的女人。接着回过头来,桃花眼一轮合张:“对。”
早就了解金亚性格的胡贺连也不觉他回答的敷衍。这个兄弟幸亏是有那一双桃花眼,要不然就这个冷冷的性子,啧啧啧
“行,谁也说不了你就对了”,梁熊抿一口酒身子向后靠回,之后也不再和他瞎胡扯。
“付亮的事情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