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在闲暇之余也想过奶奶说过的劫是什么,但人生命运无常,连母亲都无法参透的东西又怎会看透呢?浮生的奶奶是一名附近有名的占卜师,擅长用各种平常之物来预知未来。但这种占卜术使用代价极其昂贵,以燃烧占卜之人生命力为前提,所以奶奶极少使用这种术法。但后来,奶奶因为对天命有着极其灵敏的感觉,她预感到这位还未出世的小孙女不平凡,就用生命进行一次占卜,却惊恐发现小孙女的命盘是破裂的,无法看透。也就在这几年里,为了小孙女她频频使用这种逆天之术想来窥看命盘,终于,奶奶一生的生命力悉数耗尽,将一个漆黑绒布的小袋子托付给了母亲,待她及笄之时再给她,然后就带着解脱般的微笑沉沉睡去,永远无法醒来。
浮生长大懂事后纠结过奶奶为什么这样执着于要看透她的命盘,而最终她到底有没有看到,浮生也并不知道。所谓的答案也许都在那个袋子里,但浮生并不相信这些天命神鬼,默默将这袋子封在柜中。族中生活根据的也是修仙之道,甚是单调乏味。
隔日
浮生收到了远在邺城大哥的书信。撑着下巴扫了一眼,大意就是他有一场应酬,所以会晚些回来,来时会带来礼物,勿念。倒是这应酬让浮生多留神了几分。身为剑客,不似二哥身处皇室的争斗权势中,必须果断缜密,保全自身。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莫管闲事,所以大哥从来不会参加什么应酬之宴,于他,相当鸿门宴。浮生理了理头发,是什么等级的应酬能让大哥去赴宴?难道是大哥心悦的女子在?一开脑洞浮生就忍不住黑线万分。
门外却响起敲声。闻声打开,迎面差点撞上的却是一张邪魅俊美的脸庞,吓得浮生几乎想甩门了。“妹子,你也太狠了。要不是我闪得快,你二哥我这张脸怕是保不住了。”得,这小妮子越来越心狠手辣,看她的脸色,应该只是个意外,不过她本能地已经把门甩过来了。幸好她是他妹妹,如若是旁人,连个全尸都得不到。平常对事对人都冷冰冰的,倒是他亲手教的剑法她记得挺勤,现在耍剑耍得比他这个师父还要溜。
浮生则皱眉看着二哥不说话,瞳中渐渐结冰,看得二哥有些戚戚然,默默将扇得正欢的扇子收好。再回过头,浮生已经坐在椅上,目光锋利如刀:“说。”
“”他怎么感觉他这个哥哥太没威严了。其实也不怪浮生,因为现在是半夜时分。二哥因为是卫国右相,位高权重,一天几乎被公务缠得恨不得分出几个□□来,整日忙得脚不离地,甚至比三哥这个在五湖四海忙于砍人的杀手头子还要忙上几分。只有到了夜深人静时才能批完公文有时间出来和浮生联络一下感情。然而每次一见到浮生就会把那些公事都抛到了爪哇国,最后都是浮生忍无可忍把他硬生生给丢出去。也是奇怪,即使每天好几个时辰不眠,他的脸色还是那么好,早上起来连黑眼圈都没有。浮生和他不愧是兄妹,常人若是这样,估计一天都撑不过,可浮生至少坚持了三天才在弹琴的某一瞬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额头撞到琴案流了血。也是真累,浮生浑浑噩噩睡了三天三夜才缓缓睁开双眼,入眼的却是身穿素衣面色苍白的母亲,模样难得颓唐的大哥,终于不握着那把扇子的二哥,眼眶发红发鬓凌乱的三哥以及好久不见依旧俊朗衣袍却沾有不少尘土的父亲。这倒让浮生有些讶异,三位兄长也就算了,这次居然连一向不露面的父亲母亲也出现了。
当母亲将一碗药汤端给她,坐于床头询问此次晕倒的缘由时,浮生下意识地悄悄瞥了一眼二哥,却见他张了张口要承认,立刻打马虎眼说只是最近看医书看得太晚罢了。母亲微微颔首,嘱咐她以后不必如此,逼得自己太紧。低头喝药时,浮生朝一直盯着她的二哥做了个鬼脸,见引得他稍显开心后才继续补觉,在梦中与周公相会下棋。父亲母亲见她醒来无碍,就匆匆赶回去。父亲在临走前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