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虽然到今天也没有全面禁止,不过就是那一点的空隙,都可以让刚刚经历过劫雷,空腹的夕钻空子。”
赵隹生的表情越来越难看:“我刚刚跟你说了盲目可以增加你的勇气,因为你无法看到危险是吧?确实是这样,夕刚一出世,就引起了世界上各种秘术传人的觊觎。”
“为什么说觊觎呢?”赵隹生轻蔑的笑了一声:“因为谁击杀了夕,就可以触发天赐,上天的赏赐,非功德无量之人不可领取。至于天赐,不仅可以让人时来运转,添福加寿,更关键的,是为了消弭业障,破解五弊三缺。”
“那群笨蛋,带着一整个门派的人,前往昆仑,要仅仅是一个笨蛋就算了,世界上几乎所有的笨蛋都带着自己门下弟子去了昆仑。他们完全不知道夕彻底堕入魔道后有多可怕,他们只想着,咱们人多势众,凭着消耗战也能把夕给耗死,以及最重要的,能亲自击杀夕这只魔兽。但是浩浩荡荡的人群中,只有一个人看明白了,并劝诫别人不要到那个地方去。”
赵隹生说到这,看了一眼陷入沉睡的钟书白,他眼里有感激,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情感夹杂其中。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疯了,我也是,我也没能看透其中的凶险,说白了,世界上能看透这件事的,屈指可数。何况他当时还是黑魔法师,我刚接触他的时候,也把他当疯子来看,甚至有一段时间,我都想亲自击杀他。”
赵隹生收回目光,头倚在窗户上:“可是他当时救了我一命,他那个时候和现在不一样,他非常阳光,他用他的行动,也感染了很多人,他特别帅气,特别爱笑,也特别有梦想。只可惜,当他谈到应该撤退,请天神来解决的时候,没人愿意听他的了。”
“然后就到了三年前的除夕夜,夕出现在了昆仑山,你都不知道那一战有多惊天动地,不管是道士,是和尚,是萨满,是法师,还是教父,修女,只要有那么一点本事的人,都使尽浑身解数往夕身上招呼,这些来自各个修炼功法的法术点亮了整片夜空,而夕”
事到如今,赵隹生还是有点害怕:“却纹丝不动,说实话,十几万人的法术所带来的能量,能推平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可是夕没有。”
“它如山大的身躯仅仅往前踏了一步,没有动用任何法术能量,就纯粹的,肉体往前踏一步,那一步,山崩地裂,密密麻麻的人躺在了它的脚下,惨叫着死去。”
“那已经不是对夕的讨伐,而是纯粹的对人类的屠杀。”
赵隹生回想起那个夜晚,脸色微微泛白:“我茅山弟子三百,折损两百八,甚至还有几个长老也死在了那一脚之下。”
“夕非常享受唯我独尊的感觉,它并没有急着把所有人都杀死,它吐了一口魔气,形成了一个圈,把所有人类都包围在这个圈里,无论是飞天的,疾走的还是遁地的,只要进了那个魔气范围,都化为一堆齑粉。”
“也就是那个时候,钟书白挡在了所有人的面前。”赵隹生又把目光投向钟书白:“他献祭了自己全部的血液还有生命力,瞬间完成了一个法阵,他召唤出了撒旦。”
“撒旦?”徐思佳惊呼:“那不是最强大的魔鬼么?”
赵隹生纠正了徐思佳:“是最强大的恶魔,之一。”
赵隹生继续说:“那一刻,几乎所有的人都被这两只恶魔的气势所压倒,那时候,明明是夜晚,天空却和亮的,和阳光不一样的是,照亮大地的颜色是令人窒息的深红,即便是云彩也被染红,在天上来回翻涌。至于人类,道行低点的,连头都抬不起来。”
赵隹生冷静了一会,才接着对徐思佳说后续:“撒旦在聆听完奄奄一息的钟书白的请求之后,开始与夕缠斗,可是经历过洗礼的夕和没有经历洗礼的夕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即便是那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