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伶看着公司门口那铺天盖地的花圈,那场景看上去真像是死了人一样,她在想是谁这么恨长河集团,这么恨吴万禄,竟然想出如此看起来无聊其实又很恶毒的主意。
景伶是聪明的女子,她很快联想到前一阵曾楚南让他打探长河的很多事情,她忽然想,这事是不是曾楚南那个混混干的?
一联想到曾楚南的做事风格,她越想就越肯定了,普通的混混,谁舍得花这么多钱买这么多的花圈来送给并没有死的吴万禄,就算是舍得花钱,没有一定的影响力,也不可能让快递公司这么勤奋地干活,这事白痴都知道是在搞恶作剧,如果不是雇主施压,恐怕没有哪家快递公司敢接这样的活,这可是要得罪人的活。得罪的还是长河这样的集团公司,如果不是雇主强势,快递公司是不会接这样的活的。
曾楚南看到景伶的号码,笑了。
“大小姐,这一次可不是我主动打电话骚扰你,我知道这是你上班的时间。”曾楚南说。
“曾楚南,你搞什么鬼呢?”景伶问。
“什么意思啊,你平时不是不让我在你工作时间打电话骚扰你的吗,所以我就没有打给你啊,你怎么还说我捣乱呢?”曾楚南问。
“那铺天盖地的花圈,你敢说不是你的杰作?”景伶说。
“什么花圈?我不明白。”曾楚南说。
“你还跟我装傻?你会不明白?这事要不是你做的,我把我景字倒着写。”景伶说。
“别呀,你要是姓王,那王字倒着写还是王字,可是你景姓,这景字倒着写出来,它没人认识呀。”曾楚南说。
“你少跟我贫!你说你没事花那么多钱送花圈给我们干嘛?你搞什么鬼啊你?”景伶说。
“好吧,看在你帮了我很多忙的份上,我就承认了吧,这事的确是我做的,可这事是吴万禄先挑起的,我昨天新公司开张,这王八蛋给我送花圈呢,来而不往非礼也,他有情有义的送我花圈,我当然也不能无情无义啊,所以就给他准备了大量的花圈喽,这事你别管,我是针对吴万禄来的。”曾楚南说。
“你可真能折腾,现在公司都乱成一团了,曾楚南你够黑的,想出这么一个损招,几分钟就送来一个花圈,这全州的花圈店可都发了,全靠你这财神爷啊。”景伶说。
“过奖了,你们总裁是我好兄弟,我为他做点事花点钱那是应该的,不然怎么能算是好兄弟呢。”曾楚南笑道。
“可是你不觉得这事很无聊吗?你曾楚南是做大事儿的人,怎么折腾起这样的破事来了?”景伶说。
“我可没说我是做大事的啊,我本来就是一个很无聊的人,做不了大事,也只好折腾些无聊的事喽,不过这事在我看来并不无聊啊,挺好玩的,有时看起来无聊的事,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曾楚南说。
“是吗?那你想达到什么样的效果?”景伶问。
“这个嘛,明天你就知道了,如果你消息够灵通的话,晚一点你就会知道了。”曾楚南说。
“你还跟我玩保密?行,你就保密吧,现在公司被你的花圈弄得乱成一团了,我得去忙了,你就慢慢得意吧你。”景伶说。
“好,你忙吧,拜拜。”曾楚南挂了电话。
曾楚南看了看表,时间已经是十二点五十分了,再过十分,下午股市就要开盘了,曾楚南打开行情软件,静静地等待股市开盘。
下午一点开盘后,长河实业小幅低开,然后又向上涨了一段,成交量比上午相比还在萎缩,一但成交量萎缩,今天的长河实业要想保持前两天的增长是不可能的了,花圈事件真的开始发生作用了。
曾楚南像一名老僧一样看着盘面,看着股价上下跳跃,静静地等待他希望看到的场面出现。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