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
张鲁快马先回潼关,段煨领着军队,押着辎重,三日后也赶到潼关。
至此,潼关新添了生力军,增加了粮草,让张鲁心安不少。
天色将尽,两厢收兵回营。
张鲁带着两瓶茅台来到段煨营帐。
此时段煨正在吃晚饭,张鲁进门便打着哈哈道:“忠明果然是国之良将,今日一战尽显英雄本色,张鲁佩服、佩服。”
张鲁在段煨来到关上时,为缓解守军压力,让了一半城墙给他防守。
段煨起身行礼道:“刺史大人过奖了,煨实不敢当良将之名。战战兢兢,今日总算是未出纰漏。”
“不必过谦。我对忠明治军之能早有耳闻,只恨不能早几年认识将军。”张鲁客气道。
“煨对刺史大人亦是仰慕许久。大人,这边请。”段煨客气的将张鲁迎到上座,并吩咐军士另置一席。
“何不拼席对酌,更显畅快?”张鲁道。
段煨又客气了一番,命军士将两席合至一处,二人分别坐下。
张鲁居上位,段煨居下位。
这倒不是喧宾夺主,而是地位使然。张鲁官职本比段煨大了许多,且有献帝诏书言明主次关系,那么在护卫献帝东迁这项军事行动中,张鲁便是段煨的顶头上司。
张鲁一边打开茅台,一边道:“军中原本禁酒,但今日见得忠明排兵布防之能,见才心喜。咱们就小酌几杯,以免耽误守城大事,待来日无事,你我二人再不醉无归。如何?”
张鲁此番言行,招揽之心已若隐若现,段煨自能感觉一二,不动声色道:“大人此言极是。”
张鲁也不急切,给两人各倒上小半碗,笑着抬手道:“此酒极烈,正可抵御冬日严寒,请!”
段煨听得酒烈,端起酒碗只小酌一口,回味良久,才喜道:“大人这酒......”
“这酒如何?”
“这酒.....,末将也不知该如何描述。只是醇香清澈,饮下后回味无穷,莫不是瑶池仙酿?”
张鲁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打着哈哈道:“若说是瑶池仙酿,倒也使得。”
两人如是推杯换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讨论起酒中事情来,谁也不提招揽之事。
酒至半酣,两人因都较节制,却也只喝了半瓶。张鲁言道:“今日便喝到此处吧!”
“末将遵命。”段煨正色行礼道。
“忠明不必如此拘礼,此虽在军中,却也是在宴上。”张鲁从一开始始终保持着微笑。
“是。”段煨却不敢真不拘礼。
张鲁无奈,摇头笑道:“今日还有一事,需托你去办。”
“大人尽管吩咐。”
“听说忠明有一同乡,才高八斗,名冠天下,姓贾名诩字文和。我在汉中时,便已仰慕多时,只恨未能一见!”张鲁作痛惜状。
“大人的意思是?”段煨搞不明白张鲁为何提起贾诩,试探问道。
张鲁将未开封的一瓶茅台推至段煨身前,从怀中摸出一封信来放至酒旁,道:“劳烦忠明将此酒赠予贾文和,代述我之仰慕之情,若能一见,死而无憾!”
“定不负大人所托。只是如今战事纷乱,却不知文和在何地?”段煨为难道。
“城下,贼军东南方向大营。”
今日,张鲁用高倍望远镜将对方为首人物都瞧了个遍,凭借旗帜、穿戴、年龄确定了贾诩位置,不过却始终没有找到李傕踪影。
“李傕军中?”段煨惊讶道。
“正是。”张鲁又递上一物,道:“凭此印信可自由出入我军城门。”
段煨忐忑接过印信,原来你是有备而来,连这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