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之后,秦王府外,一队宫廷马车停在了秦王府外。秦皇十分慌忙的从第一辆马车中跑了下来直奔秦王府内。
此时,秦王府内的一间卧房之中,十数个身着甲胄的男子围在床边,赢天此时躺在床上,面无血色,气息微不可闻。
“天儿。”秦皇跑进了房间,所有甲胄男子都跪伏了下来为秦皇行礼,并且主动让出了床前的位置。
“天儿,天儿。”
秦皇踉跄的跑到床边蹲了下来,看着面无血色的赢天焦急的喊道。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陈蒋何在,陈蒋何在?”秦皇大声喊道。
“臣在。”一名甲胄男子向前一步跪下来道。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秦皇指着赢天急切的道。
“秦王殿下在两日前布置东境边防完成之后,不知为何,忽然便呕血不止,行军医师说殿下恐时日无多。我等便日夜兼程,将殿下送了回来。”陈蒋用颤抖的声音道。
“天儿,天儿,你睁开眼看看,我是伯父,我是伯父啊!”秦皇急切的在赢天耳边道。
“伯父。”赢天微微张开了双眼,然后从怀中取出了一张写满字的白娟送到了秦皇的手中,随后便又闭上了双眼。
只见白娟上写道:伯父,请恕赢天欺君之罪,月前赢天方言可年及加冠,今却自觉朝不保夕,实属无奈。然则伯父勿担心。于军,北境草原十三部,今已去其九,余其四部,以放逐为策,当不为其患。北境置五万兵马,时时放火焚原足以。南境有吴水为障,且吴军十年内无大战之资,南境布防,可缓缓而论,东境收复之城池,需迁秦境之民。战线布防,赢天具以完成,可遣周至,胡泽,白莫三将领十五万兵马驻守,东境可二十年无忧。于政,经三年战乱,兵疲民乏,需休养生息,强兵富民。如此五年后,举国可年征十万兵马。值此五年之间,需远交东方强齐,南交楚越,近抚小国弱国。待兵甲粮草皆富足之时。可与魏徐两国为盟,东攻韩,赵两国,逐步蚕食,魏徐两国近齐,可不惧魏徐做大。吴有楚越掣肘,亦无须虑之。
赢天自知命不久矣,恳求伯父,待赢天去后,勿为赢天发丧,葬于父王侧。然他人问之,可言赢天染病,留京修养便可。
若有一日,我秦国称霸天下,四海臣服,望后世之辈能以黄纸书之,炬之于赢天与父王墓前。赢天与父王,当在九泉之下,为秦国歌贺。
秦皇捧着白娟读完了上面的内容,眼泪便止不住的滴在了白娟之上。
秦皇侧伏在赢天床侧,握着赢天的手,嚎啕大哭起来。
众甲胄将士,也都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两日之后,皇宫内。秦皇端坐在龙椅之上,看起来憔悴异常,短短两日,秦皇看起来仿佛老了十岁一般。赢天已被秦皇安置在了皇宫内。秦皇仍旧抱有着最后一丝的希望。
“人请到了没有?”秦皇一只手扶着额头问道。
“禀陛下,还没有消息。”内侍话音刚落。秦皇便一脚踢翻了案桌。
“还没有消息,还没有消息,都是一群废物吗?苍茫山就那么难找的吗?”秦皇十分气愤的道。
“苍茫山不难找,只是难至罢了。”
秦皇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一个男子雄浑有力的声音。
“谁?”秦皇看向殿外道。
此时,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身着一身道袍的白面男子缓缓走进大殿。
“贫道清虚子。为秦皇解忧而来。”清虚子对着秦皇笑着鞠了一躬道。
“大胆,竟敢私闯皇宫,来人啊,将他拿下。”内侍见到男子大声喊道。侍卫顿时蜂拥而上将男子围了起来。
“慢。”秦皇喝住了侍卫。
“你是苍茫山上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