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枪手。”他得意地掏出伯莱塔,转了转又插回枪袋里吐了一口浓烟。
芙丽雅被冲鼻的旱烟味呛到了,捂着鼻子咳嗽了几声。那名老人愣了下随后大笑着把烟熄灭,摆了摆手说:“抱歉,抱歉,这烟味道是有点冲。奥尔丁顿小姐请坐过来吧。”
芙丽雅全身抖了一下,一阵恶寒布满全身,不一会头额上就冒出了一些冷汗,但她还在极力克制。为什么他会知道我身份?既然敢这么直言不违而且又在这时候冒出来,又有什么意图?先按父亲教的还是先不要刺激他
芙丽雅慢慢移身坐了下来,端起茶啜了一口,转眼看了一下这老头品茶遐逸的表情。
“也不用看鬼怪一样看我这个老人家,我在这是不会伤害你的。”他放下茶杯说:“倒是你,你很在意你看到的主人公吧。”
看着他勾人魂魄的眼神,芙丽雅点了点头。他突然大笑起来,没想到芙丽雅表现得这么僵硬风趣。他翘起二郎腿,缓缓道来:“你心中想的不错,日记主人正是您忠诚的保镖――户,哦不对。现在应该叫马其顿哈斯旺。”
这钻心的语言钻入她耳里之后,芙丽雅突然弹起来,心脏骤停,瞳孔具缩,坐下的白布已经被她揉成了一撮。狄克普看见她左右滚动的眼珠子,似乎脑中还在梳理这个无法接受,也不愿承认的事实。
不对,他只是在进行误导,想让我相信他。从而达到挑拨离间的目的,不行,要镇定。正当芙丽雅端起一杯热茶冷静下来时,狄克普的声音又突然出现。
“悄悄告诉你哦,日记中的师傅就是我呢。”
“嘭”一声,茶撒了一地,茶杯也咕噜地滚到了角落。是他,是他调教出一个没有感情没有戒律的杀戮机器,眼前这位满脸轻松坦然毫不在意的老者。芙丽雅此时咬着朱唇,一股无名之火升腾而起。
“也就是说十一年前那场意外”芙丽雅颤声道。
“啊?那个啊,只不过那家伙毕业典礼罢了,还算有头有脸吧。”狄克普打了个哈哈,看似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跟你描述吧,那时候他那副恶魔的嘴脸。”他逼近芙丽雅,而且全身的气息让人窒息,芙丽雅不敢动,任由他靠近自己的耳根。因为她移动一厘或许就有糟到不能再糟结果。
“那一天傍晚,我被觉醒后的他痛扁了一顿,还把左眼给搭进去了。”芙丽雅转眼看着他灰白的左眼,不禁毛骨悚然。
“我捂住被他砍伤的伤口在高山上目睹了这一切。只身一人像个迷路的公牛一样闯进那个锣鼓振天的城镇。首先被守城的卫兵拦下了;哦,不对。是他们的无知触怒了正处崩溃状态的我的爱徒,结果他毫不犹豫给那群蠢蛋送上了满满情谊的一盒子弹。
他可真优秀,刚好八个人八颗子弹全让他们归西了。那时候我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忍着汩汩溢出的鲜血跑下去去观看这惊艳的剧场。
横七竖八的尸体,全身上下只有在额头找到弹孔而已,已经能这么熟练地运用我多年摸爬滚打出来的方法我甚感欣慰。但还有让我不满意的地方,就是这家伙竟然只带两个弹夹下山而已,不过砍刀切开的饱满的伤口让我陶醉其中。”
芙丽雅在极力忍耐这变态的发言,因为她孱弱的内心已经萌动了杀意,这混蛋决不能再玷污这乱了套的世界了!看着他口若悬河的样子,她已经把腰间勃朗宁的保险打下了。
“谁知道户这家伙杀的兴起时,有个不识抬举的小姑娘拿着木棒对着他干做出了十分卑鄙的举动,让他杀意瞬间崩溃。真让人扫兴,中途还发现了我
唉,曾经的他这么让我痴醉,不过现在的他也太懦弱太柔软了,让为师太失望,果然杂牌军就是杂牌军,一个人都管不住。”他眼角的余光不禁盯上了芙丽雅。芙丽雅低着头,全身不安分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