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说不定会在最虚弱的时候被其他大国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所以李牧对于赵蒙这样急功近利的方式非常的反感,最可怕的是赵蒙为了调集所有能战之兵,将所有赵楚的边军悉数带走,现在的赵楚边界基本属于不设防状态。
这个倒是便宜了李信大军。
但是李牧没有办法,赵王已经不再信任他。纸面上的话永远比实际效果要好得多,从古至今,都是一样。
李牧没有办法,虽然多次提及赵楚边界和亳阳的问题,但是都被赵蒙以楚国无力北上,秦国攻势难当的借口翻过去,李牧空有报国志,却被奸人所害,局限于区区后勤官的身份上。
即使这个样子,李牧的眼光依旧看的很远,他已经看出了战果即将战败的惨景,但是只要自己守住亳阳,秦军就不会越过河北,攻入赵国腹地,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战后多保留一些赵国的元气。
国之大将,莫过如斯。
只是他千想万想,防范秦国攻入,却没有想到在他尚未布置一切之前,大楚新军的李信已经领兵到了赵楚边界。
李信望着远处赵国的土地,目不斜视,他已经将斥候撒的满地都是,基本上只要在三十里之内有一点点风吹草动,但是直到目前为止,他依旧没有得到赵国军队的一点信息。
这风,吹得有些急躁。
李信穿着一身棉袍,不像个将军,却像个落魄的文人一样,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大军修整,明日出击!”
话虽如此,但他却没有将斥候撤下来的意思。
就在同时,赵国名将李牧正在离亳阳城百里的地方押运着前线大军所需的粮草走在路上。
李牧像是老了十年,自从被发配到后勤军以后,他在一夜之间须发皆白,他为这个国家战斗了一生,没想到在年迈时刻,居然回亲眼看见自己的国家遭受一场灭顶之灾。
古人说人生三大悲:
幼年丧父,中年丧偶,老年丧子。但是作为一个为国家留了一辈子血的将军来说,在有生之年看着自己手下的儿郎命丧疆场,看着自己保卫的国家万劫不复,看着自己效忠的君王步步踏错,这难道还不惨吗?
“将军,外边天凉,进账歇歇吧。”
说话的正是李牧亲军,一个二十来岁的军士,他看着李牧孤独的背影,不自觉的走上前来。
李牧回过头看了一眼这个军士,眼中满是慈爱,这个军士跟着自己已经快五年了吧。
“三郎,叮嘱众人,不要睡死了,作为军人要警觉些。”
李牧轻声说道。
三郎听着李牧将军的话,心里一阵难受:老将军以前可是声如洪钟啊,如今怎的成了这副模样。
“将军……”
李牧看着亳阳城的方向心中实在不安,战争培养了他狼一样的警觉。
“我总感觉亳阳有事情要发生啊。”
李牧喃喃自语:“听说楚国内战已经结束了……”
三郎看着李牧,微微笑道:“将军切莫多心,楚国现在无力北上,亳阳城虽然无所坚守,但是好歹也是我大赵西出节点,赵蒙将军不会不管的。”
李牧依旧看着亳阳方向:“但愿如此吧。”
第二天太阳刚出来,李信大军便已经动身,一路上全是楚国斥候,赵军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李信看着斥候送来的消息,又看了看舆图:
“难道赵军将边军全部带走了?这样的错误难道会是李牧老将军可以犯的?”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斥候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亳阳城外发现一只两千余人的部队。”
不错,这正是李牧的后勤押运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