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弋阳说在这等她,晏咪很诧异,不明白他的意思。
楚弋阳抬腕看看时间:“我等了你三小时十二分钟。”眼角带笑,目光烁烁。
雨水清冽的气息弥漫四周,令人清醒,晏咪看着楚弋阳,面色平静,一时无话。
“走吧,我送你。”楚弋阳侧身让开位置,黑色伞柄移至晏咪身侧,伞面稍稍向她倾斜。
晏咪顿了下,迈步随楚弋阳一起走下台阶,地面有积水,旁边路过的女生脱掉高跟鞋,拎在手里。楚弋阳低头看向晏咪的脚,钩金边系带高跟鞋,做工精致,看上去价值不菲,而她的脚比鞋更美,纤细,很白,若沾上污水着实可惜。
楚弋阳把伞递给晏咪:“拿着。”
晏咪瞬间就明白他要做什么,笑了笑婉拒:“楚少比我力气大,又比我高很多,由你撑伞更方便。”语罢,毫无障碍地跨下台阶,积水没过鞋底,浸湿她的脚趾,一片黏湿。
到了停车坪,晏咪站定,指了指不远处自己的车对楚弋阳说:“楚少,我也开了车,就不麻烦你送我回家了,谢谢你的伞。”
楚弋阳一怔,随即道:“下这么大的雨,有人当司机不好吗?”
晏咪微笑:“我知道楚少是好意,只是已经开车来了,还是直接开回去比较方便,省得麻烦。”
楚弋阳无奈地笑了:“你还真是万事图方便图省事。”
楚弋阳把晏咪送到车边,她打开车门坐进去,因为下雨,车窗只打开窄窄一条缝,她再次向他道谢,然后关上车窗,准备发动车子,车窗被叩响,她转头,楚弋阳撑伞俯身英俊的脸映在窗上。
她按下车窗,楚弋阳将伞面压低遮在窗口,一种类似雨打芭蕉的声音灌入车厢。
楚弋阳注视她,微笑道:“刚才你说谢谢我的伞,你要怎么谢?”
晏咪:“楚少希望我怎么谢?”
楚弋阳语调温柔:“首先,你可以不要再叫我楚少么,我不叫楚少,我的名字是楚弋阳,你可以叫我弋阳”
说完这个首先,他没再继续,一副等待的姿态望着晏咪。
晏咪抿抿唇:“那么楚弋阳先生,你希望我怎么谢你?”
楚弋阳挑眉:“我暂时还没想好,你先欠着。”
他直起身,示意晏咪关窗,然后给晏咪让出倒车的空间。
晏咪将车缓缓驶离泊车位,朝医院大门驶去,不经意瞥了眼后视镜,楚弋阳还在,黑色雨伞像朵蘑菇云罩在他头顶。
晏咪收回视线,左打方向盘,车子转个弯出了医院大门,汇入主干道滚滚车流中。
翌日早上,方嘉雯亲自来给方炜量体温,没看到晏咪,便问:“你媳妇儿呢?怎么没在这陪你?”
方炜目光闪烁:“你是不是女人啊,不知道女人不能熬夜,我让她回去了。”
方嘉雯肩膀一垮,故作羡慕地叹气:“十年医生路,早熬成人干儿了,哪有你媳妇儿水灵。”
方炜:“花朵和干柴草当然没有可比性。”
方嘉雯狠狠瞪他一眼:“你才干柴草,你是老帮菜。”
温度量好,体温正常,方炜提出出院:“你们医院好歹也是三甲,就不能弄点好点床,一夜睡得朕腰酸背痛。”
“没给您安排席梦思,是我们的错。”方嘉雯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不过你确定要出院吗,今天还要输四磅水,上午两磅,下午两磅。”
方炜一听又要耗去他整整一天,顿时头疼:“还不如直接用四磅水砸死我。”
方嘉雯深吸一口气:“你出息了。”
方嘉雯查完房就亲自给方炜办了出院手续,孙萌在公司开了晨会匆匆赶过,收拾了东西,就陪老板离开了医院。
方炜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