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方炜这位商界大佬难以忽视。
楚弋阳自报家门,说明来意。
晏咪听到楚弋阳来了,下意识转头打招呼:“楚少。”
肖闻齐和关臣都很诧异:“你们认识?”
楚弋阳说:“我是她酒吧的常客。”
肖闻齐眼睛瞪大,一脸惊悚,原来楚弋阳看上的酒吧女老板就是晏咪。下意识瞥一眼方炜,刚才还神采飞扬,这会儿已然一脸深沉。
房间里气氛微妙。方炜出于礼貌向楚弋阳问候他的父亲,又聊了几句闲话。楚弋阳的视线不由飘到晏咪身上,他看到她颈窝稀疏绒毛下有一枚小小的痣,像一只小鸟窝在毛茸茸的窝里,惹人怜爱。
晏咪早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就放下果汁,坐到一旁去了。
方炜又叫她:“再给我喝一点,我口渴。”楚弋阳□□裸的目光,令他心头起火。
肖闻齐受不了这种尴尬,拉了把椅子坐下,大大咧咧把话题扯开:“能别这么肉麻么,当着这么多人呢,喂来喂去,过家家啊你们。”
方炜想撵人:“谁要你多管闲事。”
关臣擂一下肖闻齐的肩:“对病人厚道点,别把方总惹急了,踢你出董事会。”
肖闻齐很嚣张:“他现在已经病得连喝果汁都要人喂了,哪来力气踢我。”
方炜刚喝了一口果汁,闻言忽然呛住,晏咪连忙抽了纸巾给他,方炜猛咳几声,擦了擦嘴巴,瞪着肖闻齐睚眦必报:“你等我出院,我踢爆你。”
肖闻齐感到某处一紧:“诶,你不要仗着你病了就随便耍流氓啊,违法。”
晏咪懒得听他们无聊吹水,把勺子放下,杯子塞到方炜手里:“你自己喝,我出去一下。”
方炜目送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不经意一转,与楚宜阳的目光相撞,火光四溅。
晏咪去了洗手间回来,病房里只剩方炜一人,随口问了一句。
方炜没好气:“走了,杵在这碍眼。”尤其某人。
晏咪问:“你要不要睡会儿?”
方炜确实感到困倦。
“你不困吗?”他很自然地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躺一躺,养养神。”
晏咪抬眼,与他对视,又很快移开:“我不困,你睡吧。”
方炜忽然笑了:“你想哪去了,我这纯粹是出于礼貌,请你一起睡一会儿。”
晏咪低头拿一个苹果削皮:“我没想哪去,就是不困。”
“行,那我睡了,你先别走啊,关臣说他忙完来接替你。”方炜定定看着她,生怕她不答应。
晏咪点点头继续削皮。
方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闭上眼睛,两秒钟又睁开,看她在认真削皮,又闭上,很快就睡着了。
到了下午四点,天气忽然转阴,起了风,狂风大作,纯白棉布窗帘被风鼓荡起来,宛如扬起的帆,窗棂被撼动,哐哐作响。看样子又要下雨了。进入雨季之后,这个城市连续晴朗的日子一般不会超过十天,在人们忍耐炎热到了顶点的时候,总会有雨降下来,清凉替代酷热。
晏咪走过去关了窗,房间里瞬间又恢复清静。
方炜睡得很踏实,刮风那么大动静都没把他吵醒。
晏咪给他把夏凉被往上盖了盖,重新回到沙发边坐下,拿起手机看电子书。看了没几分钟,外面开始下雨,雨滴砸在窗玻璃上,水痕斑驳。天色越发阴沉,仿佛暮色降临,房间光线昏暗,只有手机屏幕莹亮的光映在她面无表情的脸上。
方炜是被持续不断的雨声吵醒的,他转头看到晏咪坐在一旁,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安心,他定睛凝视她,一时失神。
晏咪察觉到他这边的动静,放下手机,起身来到病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