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遇见肖闻齐,跟他打了个招呼,匆匆往电梯走。
肖闻齐推门进来,只见方炜懒洋洋靠在沙发上,听到他进来,连眼皮都不抬一下,整个一大写的丧。
“这才几天没见,你怎么成这样了?”肖闻齐在他对面坐下,“遭劫了?”
方炜缓缓睁开眼:“你说的对,是遭劫,人生一大劫。”
肖闻齐不由紧张:“到底发生什么事?”
方炜坐直身子,强打精神,问肖闻齐:“昨晚谈的怎么样?”
肖闻齐:“昨晚就先接触了一下,还没怎么谈,约了下次。”
忽然想到什么,匪夷所思的笑了下:“楚弋阳八成对野蜂酒吧的老板娘有点意思,一进包厢就跟服务员打听她,听说人家不在,居然还有点失望。”
方炜垂眸,捏捏眉心,觉得头更疼了。
沉默片刻,问:“你怎么知道人家是老板娘,而不是老板?”
肖闻齐理所当然道:“那么大个店,又是风月场,乱七八糟什么人都有,一个单身女人能撑得住?肯定有后台。”
方炜眉头一皱,突然有点上火:“这就是你狭隘了,做事凭的是脑子,分什么男的女的妖的魔的,优秀的女人很多,三条腿的草包也比比皆是。”
肖闻齐被怼得莫名其妙:“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这枪口撞得。”他起身给自己倒杯水,喝两口压惊,“你脸色那么差,是不是病了?今儿先不跟你聊了,一会儿我去找关臣聊聊新加坡那个项目,你还是回去休息下比较好,或者到医院看看。”
肖闻齐吃了一肚子□□走了,方炜继续仰靠沙发闭目养神。
孙萌拎着一袋子药回来,一盒盒摆在茶几上。
“这两种是退烧药,这个是中成药,清热抗病毒的,这个是消炎药,可以止痛。方总,您要吃哪种?”
“随便给我一样。”
孙萌想了想拆了一包退烧药,转身去倒水,忽听老板剧烈咳嗽,吓得手一抖差点扔了杯子,她赶紧过去抽了纸巾递给老板。
方炜用纸巾捂着嘴,猫着腰,用力咳,咳得面红耳赤,肺都要咳出来了。痰液刺激喉咙,又一阵犯恶心。
孙萌被老板这副样子吓到了:“方总,你病得这么严重,还是住院吧,我这就给嘉雯姐打电话,让她安排病房。”
方炜边咳边摆手。在他心里,方嘉雯三个字,约等于女魔头。虽然他们是亲姐弟,但俩人从小就不对付,小时候互相抱头摔跤,长大了倒是不打架了,却又互相比着当杠精。他吃饱了撑的才上门找气受。
无奈孙萌一心挂虑老板身体,彻底慌了神,压根没注意到他摆手的动作,动作灵巧闪出门,给他姐打电话去了。
走廊上,孙萌拿着手机一脸紧张:“喂,嘉雯姐,我是孙萌,是这样的,方总病了,咳得很厉害,还发烧,我有点怀疑会不会是得了急性肺结核。”
孙萌倒不是有意夸大病情,她小时候得过这种病,咳起来跟老板一个样,感觉胸腔和脑子都要炸掉了。
方嘉雯今天调休,陪老公孩子到水库钓鱼去了,一时半会赶不回来,她交代孙萌先送方炜到她们医院做检查,又问孙萌:“晏咪知道吗?”
孙萌说:“还没顾得上通知晏姐。”
方嘉雯:“嗯,那你赶快通知她,让她先过去,我爸妈那边先别通知,免得老人跟着着急。”
方炜终于止住了咳嗽,起身到洗手间洗手涑口,出来喝了点水叫孙萌进来。
孙萌正要给晏咪打电话呢,听见老板叫她,收起手机转身进来。
“你给我姐打过电话了?”
“嗯。嘉雯姐说让我通知晏姐,我正要给晏姐打电话。”孙萌握着手机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