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咪和方炜结婚两周年纪念日那天,两人推掉所有工作,也给保姆放了假,整整一天赖在床上,吃了睡睡了吃。
这里的吃和睡,都是动词。
方炜无比卖力,几乎榨干自己。
他把她圈在怀里,把玩她纤细柔嫩的手,一脸的踏实满足,像刚吃了糖的孩子。
“晚上我们出去吃,你想吃什么?”方炜问。
天黑了,暮色漫入房间,晏咪望着天花板边缘隔断投下的暗影,默默出神,没太在意方炜说什么。
方炜以为她默许了,又报了几个高级餐厅让她选。
晏咪回过神,视线移到别处,淡淡说:“在家里吃吧,我买了菜。”
为了今晚这顿饭,她昨天就开始做准备。
方炜一向不舍得她做家事,恨不得把她当成一只金丝雀养起来才好,听她说要亲自下厨,立马劝阻:“累得要死,何必呢,我们出去吃。”
“今天不一样。”晏咪说。
方炜垂眸看她,手指滑过她脸庞:“这是爱的表达,对吗?那好,我就等着享受了。”
又躺了大约半个小时,方炜昏昏欲睡,晏咪一动,他彻底清醒,要帮她一起做饭,晏咪不许,重新把他按回床上。
方炜很享受晏咪这样温柔体贴的对待,于是乖乖躺着。
晏咪出去没多久,方炜又睡着了。那么卖力干活,也确实太累了。
厨房里,晏咪系着围裙,戴着橡胶手套,洗菜切肉腌鱼,动作麻利,丝毫不拖泥带水。
晚餐很简单。蒜蓉粉丝娃娃菜c油焖大虾c牛蛙汤c杏仁香椿芽外加一条清蒸鱼。
最后一道菜出锅,晏咪端上餐桌,照例用盘子扣住保温,然后解了围裙,准备叫方炜吃饭。这时卧室门打开,方炜身着棉质短裤t恤,趿拉着拖鞋,睡眼惺忪走出来,说被饭菜的香味熏醒了,饥肠辘辘,睡意全无。
方炜的话不算夸张,晏咪十一岁就下厨厨艺练得很不错,至少开个私房菜馆不成问题。
晏咪顺手把扣着的盘子一个个掀开,催促方炜去洗手。
方炜吹着口哨走进洗手间,一边洗手一边对着镜子左右照照,最后掬起一捧清水洗了一把脸,顿觉神清气爽。
从洗手间出来,方炜说:“今天这种日子,适合喝点小酒。”一面朝酒柜走。
瞅半天,好酒很多,但似乎那瓶都不足以匹配晏咪今晚的这顿饭和这个重要而又美好的日子。
晏咪不催促坐在餐桌旁耐心等。
方炜的手指在虚空中晃两圈,最后取了一瓶最贵的,这酒是他们结婚的时候方父从法国带回来的,一共两瓶,新婚之夜开了一瓶,晏咪尝了一口就很喜欢,方炜就特意把这瓶留着了,准备找个特殊的日子两人共享,今天晏咪兴致好,那这一天就是特殊的日子,一个好日子。
方炜之所以觉得晏咪兴致好,特指她今天在床上的表现,一连要了他五六次,前所未有。
开了酒,两人边吃边喝,顺便聊些家常闲话。方炜的堂弟方昊下个月在海南举行婚礼,琢磨着要送个像样的贺礼才行。
“那家伙挑剔的很,我还真拿不准,你说送什么好?”
晏咪夹菜的动作顿了下,然后慢慢放下筷子:“我就不去了。”
“为什么?你有事?”方炜舀汤的动作顿住,放下勺子,认真劝晏咪,“你每天在酒吧忙活,每日每夜的,给自己放几天假出去放松放松。”
晏咪垂眸,视线扫过碗里的白米饭,最后落在方炜脸上:“方炜,我想搬出去,一个人过。”
方炜一怔:“什么意思?”他盯着晏咪,“什么叫一个人过?”这句话问出口,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晏咪抿一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