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那两个路人!”孙宏旭得意的说道。
“姓名,住址!”韦良言简意赅,直接跟孙宏旭要证人。
“凭什么交给你?你这小小的芝麻官,能搞死赵连生吗?你让调查组的组长来见我!”孙宏旭翘起了二郎腿,现在轮到他耍威风了。他之前说那么多,完是因为太久没有活人陪他聊天了。人上了岁数都这样,都巴不得有个人陪自己说说话。他把整件事像讲故事一样讲过韦良和兔子听,但是他可没打算把关键的证人交给韦良。一个刑侦队的小队长,搞得死副市长吗?万一走路风声,害死了证人,那他的辛苦就白费了。
“你说的对!我这小小的芝麻官,也就能办个强奸案什么的。”韦良站起身就往外走。
兔子莫名其妙的跟着他站起来:“队长,你,你就这么放弃了?”
韦良听到兔子说话,站住了:“他儿子判了几年来着?”韦良又开始和兔子演戏了。
“十年!”兔子立刻明白韦良的意思了。刑侦队这么多人里,数兔子最机灵。韦良爱和兔子演戏,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个问,一个答。常常将犯人耍的团团转,不知不觉就落入他们的圈套之中。
“撞死两个人,才判了十年?这不公道啊。”韦良摇头晃脑的,似乎孙宏旭的儿子应该判二十年才对。
“他用钱了嘛。”兔子也很怅惋。
“那把强奸那个事儿,给他扒出来吧,能加刑吗?”韦良严肃的说道。
“肯定能啊。罪上加罪,少说再给他一个十年。不过”兔子的演技渐入佳境,一会儿嫉恶如仇,表情愤恨。一会儿又无可奈何,懊恨不已。
“不过什么”韦良急切的问道。
“不过没证据啊,证人也不愿意出庭作证。”兔子一声长叹。
“没证据,给他找点证据不就得了?就这么办!走!”韦良大步朝门口走去。
孙宏旭听的一愣一愣的,怎么?自己儿子在外面还强奸了?这败家子整天游手好闲,吃喝嫖赌。犯一两桩强奸案,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找,找点证据,是什么意思?”孙宏旭明知道是什么意思,可他不得不确认一下。
韦良再次站住了,回头看着孙宏旭:“你这贪官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连这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孙宏旭气呼呼的说道。
“你不知道我就教教你。”韦良说着,从兜里拿出烟盒,将一根烟揉的粉碎。接着,一点一点将烟叶撒到茶几上:“这就是毒品!虽然是从我兜里拿出来的,但在你家里发现,那就是你的,你就是吸毒人员!”
孙宏旭眼睛高度近视,看不清韦良撒到茶几上的到底是什么,他一把将烟叶从茶几上扫落到地上:“你别跟我来这套!”
“我能冲您吗?您可是退休的老干部!”韦良故意嬉皮笑脸的气孙宏旭。
“你冲我儿子也不行!”孙宏旭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你别看我是个小小的芝麻官,搞不死赵海生。但是搞死你儿子,我还是有这个信心的。你要是不信,咱们可以他妈的试试。”韦良平常也算得上尊老爱幼,但面对这个海城市首席大贪官,他真的是一点都客气不起来。
这主要源于他嫉恶如仇的天性,以及职业特征。他做刑警太久了,见过太多人心的阴暗和丑恶。那些看似和善的人,往往阴毒无比。所以他不再相信外貌,年龄或者性别。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坏人,任何人身体里都住着一个恶魔。老人,女人,孩子,无一例外。
尊老爱幼?不存在的。并非老者就一定值得尊重,孩子也一定就值得疼爱。
那些罪恶滔天的杀手,通常都是最不像杀手的。太多太多例子教会了韦良,只凭行为判断人的善恶,千万不要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