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阳之所以故作无事,一是因为这种事本来就不方便与别人说,二是俞安尘自那以后,就一直在与她保持距离,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搞得好像在故意装柔弱。
她也有自己的骄傲的好吧。
俞安尘用力闭了一下眼睛,隐忍的沉声道:“公主知不知道自己的脸色到底有多难看?需要俞某给你找块镜子照照吗?”
成阳咬紧嘴唇,倔强的回视,尽量保持平静的声线答道:“本宫脸色如何自己心中有数,不需先生担心。”
俞安尘暗暗咬牙,深深看了成阳一眼,恨声道:“是俞某逾矩了!这就接着讲下一段。人之所助在信,信之所本在诚”
他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落在书上,不去看对面那张苍白到骇人的脸。
成阳竖着书本,一手扶着,一手放在桌子下面紧紧的按住腹部。那里的子宫内壁不停的痉挛收缩,痛的她直吸冷气,恨不得直接从腹部摁进去,把子宫扯出来,咔擦一声剪掉,一了百了。
痛成这样,俞安尘讲的课,她反正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光是为了对抗疼痛保持坐立的姿态,她已经花光了所有精力,哪还有心情去注意别的事情。
俞安尘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右手上的书,认真而专注,背在身后的左手却不自觉的紧紧攥成了拳头,他默默加快了语速,“这一段的大意是,能帮助人的,对人有好处的,是拥有信用”
“好了,这段的大意解说完了,今天就讲到了这里,俞某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先告辞了。”俞安尘松开背在身后的拳头,持书拱手一礼。
终于要走了,成阳大大的吸了一口冷气,坚强的说道:“先生慢走。”
俞安尘转身一迈步,成阳再也坚持不住,从椅子滑到地上,蜷缩成一团,两手紧紧地抱着肚子,呻吟出声。
还未出门口的俞安尘,听到椅子跟地板的摩擦声,脚下一顿,然后继续往门口走,刚走了两步,又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呻吟声,他瞬间攥紧了身侧的双手。
痛痛痛好痛啊!这位公主的身体到底有多垃圾,来个大姨妈竟然能把人痛成这样,简直要了她的老命!
“呼呼”她五官皱成一团,蜷缩着大口喘息,心里呐喊道,来人啊,快给姐来颗止痛丸!俞安尘都走了,为什么抚烟还不进来?她能感觉到身下的裙子一片濡湿、粘腻,画面肯定是惨不忍睹!
“好疼抚烟”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成阳终于忍不住呼唤出声,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其实只发出两声虚弱的叫喊。
“唉”耳边似乎听到一声无奈的叹息,成阳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谁抱了起来。
她视线往上一看,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无奈、担忧、焦急、心疼里面的情绪看得她头晕眼花,待她眨眨眼睛,再看,里面只有淡淡地平静。
果然是痛的眼花了。
成阳愣了愣,挣扎道:“俞俞先生,你不是走了吗?”快放开她,否则衣服会被弄脏的!
俞安尘瞟了她一眼,抱着她迈步往门口走去,“别动,我送你回卧室,马上给你叫御医过来!”
“等等等一下!”成阳一用力,就痛的倒吸一口冷气,她下意识的拽紧俞安尘胸前的衣服,“嘶停、停一下”
“怎么了?”俞安尘停下脚步,垂下头问道。
“不能这样出去,你快放我下来!”两人这样一出去,她以后还怎么有脸在宫里混?
“别闹!”俞安尘两个字打发了成阳,冷着脸继续往门口走。
“你疯了!”为了挣扎的动作不牵动肚子,成阳便用里面那只手去齁人家衣服,脑袋扭来扭去也没个安稳。“快放开我!”
俞安尘只是一个少年,抱着成阳本来就不轻松,被她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