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贤妃被撸了以后,成瑜公主和四皇子就成了大家泄愤的对象,以前在贤妃那里受了多少气,就想着要全部从成瑜和四皇子那里找回来。
宫中惯是个跟红顶白的地方,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成瑜和四皇子简直成了众人踩踏的对像。
这不,成瑜正在房间里大发脾气,把屋里的摆设稀里哗啦的摔了一地。
“公主,您消消气,别摔东西了!内务府说,这些东西再坏掉,就得掏银子才能配置了。”
成瑜刚把一个半臂高的红釉瓷瓶摔在地上,听到婢女的话,她神情一怔,随即气得面容扭曲,破口大骂道:“那群捧高踩低、跟红顶白的死奴才!以前本宫要多少东西,他们哪回不是屁颠屁颠的送来,现在竟说要本宫掏银子,信不信本宫告诉父皇全发落了他们!”
“公主”婢女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此一时彼一时,这已经不是娘娘当贵妃的时候了。
“本宫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不过一个二品大员的女儿,竟敢嫌弃本宫的口味,她以为自己是谁,不就是仗着淑妃是她的姑姑么!”
“还有那个萧美人,她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宫面前端长辈的架子,也不怕闪了舌头!”
原来今天上午成瑜去给淑妃请安,淑妃的侄女正好也在那里,聊天的时候说到当下流行的花样式,成瑜便说牡丹和芍药好看,淑妃的侄女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当着众人的面就暗指牡丹俗气,芍药狐媚,不合适云英未嫁的姑娘云云。
这番言论还引得众人阵阵附和,成瑜被气得够呛。
回来的时候,她在路上碰到一个低位份的妃子,那妃子往日见了她不但会先向她行礼而且还还只受她半礼,但是这次,人家正正当当的受了她一礼,回礼则草草了事。
最可气的是,她竟然还端着长辈的架子把成瑜明里暗里的说教了一通。
成瑜忍了一路,一回到寝宫就火山爆发了。
被“误伤”的第二天,陈霖苦逼哈哈的又去书房上学。
跟陈霖一个班的一共有十个正经学生,除了三皇子和他,其他都是王公大臣的孩子。
每个学生都只准带一个书童和一个小厮,皇子也不例外。
昨天故意误伤陈霖的那两个少年,一个是淑妃娘家的侄子一个是皇帝堂弟家的小世子。
陈霖一进教室,两人的目光就睃了过去,见陈霖面无表情,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闪过恶劣的笑意。
“四皇弟,你来了,听说昨天田世风和成睦延打闹的时候把你也牵扯了进去,他们打闹起来没轻没重的,没误伤到你吧?”
三皇子叫住从身边走过的陈霖,关心的问道。
陈霖跟他不熟,礼貌的答道:“三皇兄早安,多谢关心,我没事。”说完便安静的回了自己的座位。
把两人的对话听在耳中,田世风和成睦延假装看书的眼底满是得意。
没多时,先生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人都到齐,他开始让大家朗读文章。
两刻钟以后,开始正式上课。
说到上课,束东阁的书房里也正在进行。
成阳手拿毛笔,眼睛盯着书页,桌上的是一篇叫牧记的文章。
大致的意思是,一个牧倌放了牛、羊、马几种牲畜,前期因为不得要领管理不善,老是弄的焦头烂额,后来终于找到方法,便能轻松应对。一个士大夫听到这个故事,便发出一句感慨,牧倌善且计,焉为官哉!
俞安尘让她看完以后写一篇八百字的解析。
成阳盯着纸上寥寥几个字良久,偷偷拿眼去瞧俞安尘,连着几日,俞安尘都没有再跟她多说过一句与学习无关的话。
按理,她应该感到松口气感到开心才是,但是不知道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