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成阳心中一紧,赶紧说道:“出宫的事是儿臣的错,小欢子不过是听儿臣的命令行事,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
“主子有错,奴才代受,朕没有当场杖毙他就已经很仁慈了!”
“父皇,小欢子是母后留给儿臣的老人,请看在儿臣用惯了小欢子的份上,您就大发慈悲把他还给儿臣吧!”成阳攥着皇帝的衣袖,可怜兮兮地哀求,“父皇父皇求您了!”
提到皇后,皇帝心底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那是他唯一的结发妻子,也是被他亲手葬送的爱人。
当年的事,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可越是有这种感觉,他就越不敢下狠手去调查,万一证明皇后真的是被诬陷,那他这个亲手促成这个结局的人该如何自处?
“父皇,拜托您了父皇父皇”成阳契而不舍,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松手的坚定模样。
看着与昔日皇后日渐神似的小脸,皇帝心头蓦地一软。
皇后一直是个倔强的性子,她从来不会像这样,放下姿态用软绵绵地声音去恳求他,如果不是她当初太过骄傲刚硬,他们又怎会是那样的结局。
感觉到皇帝神色间的动摇,成阳再接再劢,“父皇,抚烟和小欢子于儿臣不仅仅只是奴才,他们也是稍逊父皇和舅舅等人儿臣最亲近的人,在儿臣最困难的时候他们不离不弃、体贴照顾,都说千金易得,真心难求,父皇,您就看在母后和儿臣的面上饶了他吧!”
“你堂堂宁国公主竟为一奴才下跪苦苦求朕,传出去也不怕被别人笑话!”皇帝语气中透着明显的怒其不争。
成阳松了口气,认真道:“对于儿臣来说,天下人怎么看儿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关心儿臣的人和儿臣关心的人过得好。”
皇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淡淡道:“看在你这么苦苦哀求的份上,朕这次就饶了那个什么小欢子,不过,死罪可恕,活罪难免,为了以儆效尤,当众责打三十大板!”
成阳裂嘴开心的笑了起来,松开手,郑重的磕了一个头,“多谢父皇恩典!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挥手没好气道:“退下吧,以后没事少来烦朕。”
“是,儿臣告退!”成阳快出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快速的说道:“父皇,我爱您!”说完,捂着脸就跑了。
皇帝因为一句‘我爱您’怔在那里半晌。
第一次听到有懂事的儿女这样大胆的把孺慕之情表达出来,虽然有些震惊,不过他感觉还不赖。
“临福,那丫头出去一回,胆子越发大了!”
还不是皇上您惯的,尽管很想这样说,但是临福公公还是忍住了,“宁国公主对皇上一片孺慕之情,真是慕煞奴才!”
成阳出了福央宫就带着人直奔关押小欢子的地方。
宁国公主驾道,无人敢拦,一行人直达大牢。
“奴才叩见宁国公主,不知宁国公主大驾光临,有何吩咐?”牢头带着人在门口跪地相迎。
成阳也不饶圈子,“免礼,这大牢里关着本宫的一位奴才,名小欢子,他现在人在哪?”
“谢宁国公主,您请稍等,待小人查看一下犯人的花名册。”牢头说着,从一边的手下那里接过本子,准备查看。
手下小声的说道:“大人,您忘了,牢里确实关着一个叫小欢子的,就在丁字号牢房。”
“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牢头朝着成阳恭敬的拱手说道,“禀宁国公主,小人这里确实关着一个叫小欢子的太监。”
“那他在牢里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听到小欢子的消息,抚烟忍不住有些激动。
牢头看了成阳一眼,见其表情未变,这才朝抚烟答道:“姑娘说的什么话,大牢里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