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皇上的口谕时,俞安尘整个人都是蒙的,让他去给将军府的小姐授课,这是要闹哪样?
直到传信的小太监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话,他才回过神来。
小太监说,他真正要授课的是表小姐,百里小姐只是晃子,并且此事一定要保密。
这么说,皇上是让他去给成阳公主授课,但是成阳公主根本不在将军府,皇上真的不清楚吗?
他哪里想得到,皇帝就是因为知道成阳玩的太野了,所以才让他去管束监督一下。
当天下午,俞安尘就递了拜帖给将军府,告知明天上午将奉命过来给小姐授课。
游氏一接到拜帖,整个人也是蒙的,俞家公子要奉命过来给她家无双授课,开什么玩笑!
先不说他们将军府跟太师府不熟,就俞公子的名声、才学,给无双授课简直是在暴殄天物!而且,奉命过来是什么意思?奉谁的命?
游氏拉着女儿问了又问,搞得头都大了一圈,还是没弄明白什么情况。
后来没辙了,她就把拜帖拿去给老夫人看,姜还是老的辣,老夫人扫了一眼就明白了。
“媳妇,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家还有一位表小姐?俞公子之前就做过她的先生,他此次奉命过来给无双授课,应该只是一个晃子而已。”
游氏恍然大悟,“还是母亲聪明,媳妇就想不到这些。”说完,她又不免担心起来,公主她人现在根本不在府里,这可如何是好?
把担忧跟老夫人一说,老夫人笑道:“这有何难,就说男女有别,用屏风把两人隔起来,找个身形相似的假扮一下,先应付过去。”
“这、这不太好吧,您不是说俞公子原本就是表小姐的先生吗?”只是用个屏风挡一下,难道就会认不出来了么?
老夫人看向游氏,“那你能想出更好的办法吗?”
游氏赶忙摇头,“媳妇愚钝,还是照母亲说的办!”
第二天,俞安尘按时到将军府授课,拜见过老夫人以后,管家客气的把他迎到一间小客厅里,看着高高竖起的屏风,他微微挑了挑嘴角,简单的跟屏风后面的人讲了两个故事,就让对方自己去看书了。
半个时辰一到,他准时提出告辞。
老夫人和游氏没想到俞安尘会如此配合,对于屏风的事更是提都没有提。
省了解释,真是太好了!
自从知道对手变成尖锋营的人后,成阳就重新调整了训练项目,并且开始教大家穴位攻击法。
她教给大家的是,哪里的穴位攻击起来最痛,但是又不会致命,就攻击哪里。
攻击痛穴的方法虽有取巧之嫌,但也不是完全取巧,毕竟只有近身攻击才有可能击到对方的穴位。
第五次比试,邹参军带着尖锋营的人,本以为一定会赢得轻轻松松,没想到两军僵持了好久,打得异常艰辛,最后尖锋营的人稍稍险胜。
不管是险胜还是赢得轻松,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只知道邹参军他们又赢了。
于是,军营里那股邹参军之所以会输只不过是让着他们而已的言论更加肆意起来。
大家说,看吧,就说那样的杂牌军是打不赢邹参军他们的。
是啊,要不是有意让着他们,他们怎么可能会赢一次。
人们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相,又开始肆无忌惮的评说起杨成跟士兵来。
可是让他们不满的是,对方根本不把他们的贬低、挑恤、嘲讽放在心上,这让他们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
熊统领收到自己这方胜利的消息,阴沉了两天的脸总算露了笑容。
正高兴呢,外面传来侍卫的通报,“尖锋营吴校尉请见。”
“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