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要怎么回答?桃朱用眼神询问姜护。
姜护含糊的解释道:“刚才那位跟我家公子有点渊源,朱公子不用在意。”
虽然知道姜护是在打马虎眼儿,但是朱四也不是那种什么事都喜欢刨根问底的人,他转移话题道:“两位来的正好,店里今天有不少东西需要添置齐正,伙计们正等着你们过来报备呢。”
“嗯,我知道了,现在就去。”
看着姜护和桃朱走进店里,朱四又瞟了一眼成慕云离开的方向,心下思量道,阿阳的身份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一些。
南营训练场
晚饭休息过后,士兵们还要进行一场负重长跑训练,成阳刚到训练场门口,就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
“里面怎么回事?”平常她到的时候,虽然不说鸦雀无声,至少不会觉得吵闹。
钱保是跟着成阳一起来的,所以并不清楚,不过他已经吩咐人去查问了。
越往里面走,吵闹声越大,成阳的脸色也越来越冷,她随手抓住一个士兵问道:“里面在闹什么?”
被抓住的士兵,一脸不耐的转过头,正想骂人,看到是教官,顿时傻眼了。
“教教教教教官!”
“你们不抓紧时间做准备,围在一起闹什么呢?”
“报告教官,不是我们不做准备,而有人来跟我们争场地!”
“争场地?你把事情说清楚,谁来争场地?”成阳的眼神凌冽起来,这片训练场她明明已经跟舅舅说好,给她用来练兵专用。
士兵被成阳的眼神看得直冒冷汗,话都说不囫囵,“报报报告教官,是、是熊统领麾下的邹参军带人过来说,他们也要用训练场”
成阳松开那个士兵,侧头看向钱保问道:“熊统领和邹参军是谁?”
钱保压低声音在成阳耳边解释道:“大人,将军手下有大三统领,熊统领就是其中之一,他是统领中性子最暴躁的一位。经常打骂士兵不说,而且经常反驳将军的安排,可是他背后有赵相撑腰,将军对他的某些行为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邹参军是熊统领的直系下属,也是他的侄女婿,甚得熊统领看重,不过此人心高气傲,还喜欢斤斤计较,大人最好不要得罪于他。”
成阳一听明白了,原来都是关系户,有句话说得的好,本是同类人,相煎何太急?
所以她准备先礼后兵,免得到时被人说她仗着关系硬欺负人。
突然,也不知谁喊了一句,“教官来了”,士兵们回头一张望,发现教官真的来了,顿时顾不上与邹参军的人对峙,都动作迅速的跑去列队。
成阳仿佛没有看到这副乱哄哄的场面,依然迈着往常的步伐走向台子,她刚走上台子面向士兵站好,各队队长就开始报告。
“报告教官,一队集合完毕!”
“报告教官,二队集合完毕!”
“报告教官,三队集合完毕!”
士兵们站姿挺拔,目不斜视的看向成阳。
邹参军和二十来个士兵参杂在一群排列的整整齐齐地队伍中间,顿觉尴尬。
明明刚刚还在互怼,一方突然就撤了,并且一副当他们不存在的样子,这是赤裸裸的藐视!
自从当上参军之后,很少再受到这样待遇的邹参军脸都气绿了!
“报告教官,二十五队集合完毕!”
“队长留下,其他人向后转,由副队长带队,开始今晚上的长跑训练。”话音刚落,士兵们刷的一下向后转,然后两队两队并列往训练场边缘跑去。
不多时,二十五队人马除了队长之外跑得一个不剩。
训练场总算空旷起来,邹参军黑着脸带着二十来个士兵气势汹汹地